睡衣,施以默随后也去向浴室。
    到现在她耳边还响起上官夜所说的话。
    她居然真的是唐朝的初恋?
    不敢置信。
    她自浴室出来时,唐朝已经从阳台抽完支烟进来,女人身上只一件半透明的紫色睡裙,微微隆起的小腹若隐若现。
    男人幽深的潭底划过袭悸动,没想到他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他眼角放柔,绝俊的脸上漾起即为人父的喜泽,他大步迈向施以默,女人坐在床沿用帕子擦拭长发,唐朝俯身坐在她身侧,他弯下腰将耳际贴合在她小腹前。
    男人另一只手拥在她腰后,他抿开唇峰,“我听见了。”
    “听见什么了?”
    唐朝阖起眼锋,认真去感受里面的小生命,施以默垂下脸,看向男人后颈,他低沉的嗓音透出些嘶哑,“他在说,爸爸爸爸,快让妈妈放我出去。”
    施以默被他哄得直乐,“尽吹牛。”
    卧室内的气氛随两人闭拢的唇线而悄然静谧,施以默掌心轻压在他发梢上,百平米的空间,只剩床头柜一盏小橘灯供出微弱的光耀,透过那层层湿润的沐发打在她侧颊,越发显得那张脸淡然恬静。
    他们许久都没能像现在这样平静的呆在一块,一起感受岁月从指缝里缓缓流逝。
    人一辈子,平平淡淡才是真。
    她微微一笑,唐朝俊脸上却划过袭漠然,他最想要的几样东西她都在一点点给他,可她那颗心,他永远都得不到。
    是不是只要这样静静把她留在身边,就足够了?
    不管,爱,或不爱。
    他薄唇抿紧,如狼般的眸子微微睁开,男人缓缓挺起椎背,横在施以默腰间那道力松开后,她又擦起头发来。
    唐朝直勾勾盯视她手里的动作,眼锋内的光晕被灯照分散成斑斓,他张了张唇瓣,“默默,辛苦你了。”
    施以默手臂一僵,她侧脸打来道询意,男人左唇浅勾,他温热的大掌透过单薄衣料贴合在她肚腹上,两人视线一起下调过去。
    他说,“你为我做的这些,我都会铭记于心,我从来不知道期待一个孩子到来,会这么幸福。”
    这些话,从他双唇间带着沙哑的溢出,字句不多,她却在他眼里读到前所未有的认真,不算感人,她眼帘内却沉淀起莫名湿意,一股滚烫的热潮蒙在那双凤眼里,任谁都剪不开那层模糊。
    这句话,该是她来说。
    施以默别开脸,趁着垂首擦头发之际,一滴泪堕入大腿上,她自认再煽情的话都不能让她感动到落泪,可这会,她是怎么了?
    这个男人,真的包容了她好多好多。
    他总说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她也一直这样给自己定位。
    她从不肯像他一样给对方更多,她的确是个吝啬鬼。
    施以默眨了眨眼睛,等神色恢复平静后,她轻挽起笑靥,心里并不知道该怎么接他这句话。
    或许是两人前面争吵过,为那些事闹得非常厉害,男人今晚相较于平时才会变得特别……那个。
    她说出口的那些重话,或许自己是有口无心,可听在唐朝耳里,就是致命一击。
    那段时间,他算是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她抬起眼,静静注视他深情炙热的瞳仁,一辈子,能有个男人这样对自己,足矣。
    门外响起的敲门声,瞬间打破这份沉溺,唐朝收回手,冗长身子从床沿上站起来,异常挺拔。
    他大步迈向门口,施以默视线只能望到转角处,男人大手拉开房门,唐赫那头耀眼的亚麻色头发映入眼帘。
    他单手环胸慵懒倚在门边,另一手食指漫不经心挑着个袋子,男人伸手递向唐朝,“妈让我舀来的。”
    唐朝冷骜的鹰眸滑到那个袋子上,“什么东西?”
    唐赫一把将袋子塞到男人怀里,他抬手打个哈欠,直接挤入卧室,“嫂子,小叔我来看看你。”
    进门后要经过条一米宽的走道,施以默瞅见转角处闪进唐赫高大的身影,男人的左耳钉被床头柜上光晕刺得发亮。
    真没想到,结婚几个月后,他们现在才以家人的身份正式见面。
    施以默倾起身,唐赫目光环顾四周,慢条斯理摸了下鼻梁,“满屋子女人味,想当初我哥这房间可是连梦梦的气味都不给留下的,现在全是嫂子的味道。”
    他揶揄的裂开嘴角,这间房的确不知在什么时候掺杂了她身上独有的味道,而施以默有
-->>(第3/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