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窗上,指腹反复在薄唇上摩擦,似在重新斟酌她方才那句话。
施以默余光瞅过去,唐朝眼角眯了眯,“要让我厌烦你,可能有点难度。”
施以默笑得红光满面,“那我要厌烦你怎么办?”
唐朝一个厉色丢过去“你想都别想!”
施以默满脸黑线,哪有人这样的?
唐朝单手掌控方向盘,施以默时不时撇过头来偷瞄他完美立体的侧脸,嘴角弧度跟着上扬,“我老公真帅。”
男人被她逗得笑出声来,“现在发现也不晚。”
“真迷人。”
“那当然。”
“真自恋。”
“……”
施以默瞅见他渐步黑下去的脸,心情倍觉愉快。
两人自结婚以来,除了那次真相大白闹的最厉害,也遇过许多小问题,不过他们互相迁就并未吵闹过。
施以默一直觉得婚姻需要两个人共同维护,怀孕期间她有时候会莫名其妙想发脾气,唐朝知道这是正常反应,他让她照着镜子慢慢吵,惹得她想不笑都难。
她觉得唐朝懂得很多,他能够把家庭问题很好的处理,跟他在一起久了,她自然而然也变得学会理解,两个人本就是需要磨合。
在许多方面上,江凤美和上官夜的确还有很多进步空间,毕竟错不在单方。
江凤美床头的闹钟每天早晨七点半准时响起。
也不知是不是昨晚躺在床上想事情睡得太晚,以至于闹钟响了两次她都没听见,等被一阵手机铃惊醒时,时钟已经转至十点。
她迷迷糊糊伸手去床头柜摸索,眯眼瞅见是一串陌生号码后接通。
“喂。”
那股声音,依旧模糊不清。
“江小姐。”电话那端是个焦急的中年女性,江凤美抬手揉了揉眼帘,这声音不正是钟阿姨么?
当初上官夜包养她时,钟阿姨在那栋房子当保姆,同她关系还算不错。
江凤美微微撑起身子“钟阿姨,什么事?”
“江小姐,您快来看看上官先生吧。”
上官夜?
江凤美瞪起双眼角,这会哪还有睡意?
“上官夜在那边?”
“是啊。”保姆声音焦躁不安“上官先生两周前就过来了,她嘱咐我无论谁找来都说他不在,之后他上了二楼,这么久一直没有下来过,老爷和夫人都来找过,我想着上官先生的嘱托就撒谎说没看见人。”
钟阿姨说话的口气逐渐变得激动,“我半个月没见上官先生下来过,每次叫他吃饭都敲不开门,我担心他把自己关在屋里会不会出什么事?江小姐,卧室的备用钥匙上官先生一直都是交给您的,我希望您能够过来一趟。”
江凤美没料到上官夜这次是来真的,听钟阿姨说他半个月滴水不沾,她心口像是被谁剜了道口子。
江凤美去衣柜匆匆找了几件衣服,“钟阿姨你别担心,我穿好衣服马上过来。”
“谢谢江小姐。”
挂断电话后,她套好衣服跟着出门,难怪说人人都找不着上官夜人,原来是他对钟阿姨封过口。
起初上官夜的确是把备用钥匙交给她保管的,后来分手后她好几次说要还给他,上官夜没要,索性这把钥匙至今流落在她这里。
江凤美先前是不明白上官夜这么做的用意,那里是他们缘分开始的一个家,他希望她不管在哪里都能握着把回家的钥匙。
那里有他们太多太美好的回忆,离开他后,江凤美却没有那种勇气再踏足。
他们彼此并不了解彼此的心。
约莫半个小时,出租车在景观花园别墅前停下,江凤美给秒左臣打去电话请了个假,她眺望着眼前这栋噩梦开始的地方,鼻尖处不由有些发酸。
兜兜转转绕了这么大的弯子,他们又重聚在原点。
她耳畔顿时响起施以默昨晚说的那些话,江凤美微微翘起樱唇,这一次,她同上官夜之间真的该有个彻彻底底的结果。
不管是好是坏,总好过这样不明不白的纠缠。
女人拽紧跟前包包,提脚信步走进去。
钟阿姨一见是她,赶紧从屋内迎出来,“江小姐,我担心上官先生在卧室会出什么事,他那天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对,冷着张脸直接上楼去了。”
江凤美换上双拖鞋,虽然近一年不曾来这里,但举目望去,各个角落的布置依旧不变,就连她平日里爱穿的那两双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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