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坐在桌对面的女人,她优雅的搅拌着杯子内的咖啡,朱红的唇瓣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来,耳垂上一对铂金耳环摇曳至肩膀处,美甲在烛光里斑斓耀目。
当初,她从国外回来,也是如今日这般光彩照人。
只可惜,物是人非。
没想到,警方在四处找寻的人,会出现在这里。
施以默杵在欧颜一米开外,两人隔着张两尺宽的桌子,欧颜神色里再无之前的嚣张,有的只是些隐藏不住的苍白。
她目光垂落在杯子内的深色咖啡内。
施以默轻坐在她对面,“你怎么会有梦梦的手机?”
欧颜自嘲的笑了笑,没有出声。
她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
施以默也清楚自己这般境地有些危险,她不知道欧颜究竟想做什么,反正两人之前一直水火不容,她这样喊她出来,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服务生为施以默送上一杯柠檬水,旁侧多了些糕点。
欧颜敛过眼,眸子里深邃的复杂被隐住,“她怎么样了?”
她口中那个‘她’,施以默自然清楚是谁,“已经送去警局,法医要对尸体进行解剖。”
两人的暗影,被各自抻长在背后那片黑布上。
欧颜挽起唇瓣,不知为何,施以默总归觉得这抹笑很凄美。
栩栩的烛光下,她眼锋内那道晶莹被染得发亮,欧颜抿了抿唇,依旧没有抬眼看她,“我身边唯一能对我好的人也走了。”她低笑一声,“真好。”
施以默目不斜视睨着她,欧颜别开脸,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露在她面前,她这辈子最不想被瞧不起的人,就是施以默。
不,应该是欧默才对。
施以默双手横在桌上,欧颜吸了下鼻子,那双有些微红的瞳孔终于肯转向她,“我们之间这场滑稽的闹剧,究竟是谁一手造成的?”
她笑出声,眼泪却不由自主滑坠下来,欧颜直勾勾瞅视她漂亮的脸蛋,“你们所有人都讨厌我,却从不曾有人真正问过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我从小有多么希望自己能有个姐姐?可是,我又那么害怕有一天你会出现。”
她任由泪水蔓延在脸颊,欧颜张了张唇,好几次过后那袭微弱的声音才响起,“上辈人的错,为什么要让我来偿还?我私生女的身份不是自己能够选择,为什么老天爷要那样对我?”
施以默静静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造成今日这个局面,已经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站在上官佩的角度,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接受自己深爱的丈夫和小三生下的女儿,于上官佩来说,她的恨并没有错。
站在欧颜的角度,被人剥夺所有的一切,如果她可以当做什么事没有发生,一点不嫉妒,那也绝对不可能。
所以,她也没有错。
可错的究竟是什么?
到底是谁在执手这场游戏?他们也不过是老天爷手心一颗棋子,这辈子,施以默不可能同欧颜做朋友,她们的人生注定是场殊死较量,只有赢得那个人,才能笑到最后。
显然,欧颜输了。
“我妈的死同我无关。”她淡淡的说,“但她却是为我而死的。”
“什么意思?”
事已至此,她已经没什么不可以说的了。欧颜已经陷入一种迷茫,以前她从不知道冯晴于自己来说有多重要,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最爱她的人死了,她的人生再无任何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她缓缓阖上眼锋,“那天她来找过我,正好遇上我毒瘾发作,她之前有劝过我戒毒,可是我根本没那意志力戒掉,她为了不让我在执迷不悟,把所有的海洛因塞入自己嘴里。”
回忆总是那么痛苦,欧颜双手狠狠陷入发丝,她激动的抓扯起自己那头长发,“我以为她会没事的,没想到她回去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为什么!”
原来,冯晴真的是死于毒品。
施以默瞅着她难受的模样,神色依旧漠然,“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欧颜颓然冷笑,“我累了,不想在同你斗下去,我已经有了自己的报应,你应该满意了。”
施以默以为她说的报应是失去冯晴,没想到女人接下来的话,让她怔住。
“我怀孕了。”欧颜说,“孩子是伊斯诺的。”
施以默剪瞳稍张,欧颜笑得异常脆弱,双手还有些微微颤抖。
“我当初跟着他只是为了复仇,我没想到自己会逐渐爱上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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