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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摁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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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6(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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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伤痛的躁狂症患者,一个不被理解的男人,一个大学因为发病而退学的人,那个酒吧驻唱的民谣歌手。

    他坐在许星洲床上,用生涩到近乎新手的指法,为她弹吉他。

    他指法黏连而模糊,那是他吃的齐拉西酮的副作用:那双手犹如帕金森似的,不住发着抖。

    其实唱的也不好听,毕竟昨天晚上刚刚嘶吼过,此时音色浑浊嘶哑,加上他本身偏阴柔的声线,实在是称不上享受,可是许星洲听得眼眶通红,几乎落下泪来。

    “——哎,”鸡姐姐手指一收道:“我不想弹的,现在手抖弹了丢脸。结果你都要走了,等以后好了,姐姐再给你弹一次,别哭了啊。”

    许星洲用纸巾擦着眼泪,抽抽搭搭地说:“……还、还姐姐呢?你明明对自己性别又没有认知障碍……”

    鸡姐姐将吉他往身后一背,妩媚笑道:“不想叫姐姐还能叫娘娘啊,鸡娘娘,皇后娘娘,选择还是很多的。”

    许星洲也破涕为笑:“鸡姐姐,你这么妖,好歹给我们女孩子留点活路啊?”

    鸡姐姐说:“这可不行。”

    “姐姐我都这么多年了,”鸡姐姐说:“矫正也矫正不了,改不掉,打也不可能打得服帖,又香又硬,追求潮流,最喜欢的就是i,就这么坚持做一个美妆骚零。”

    许星洲一边笑一边擦眼泪。

    鸡姐姐骄傲地说:“——这就是老娘。”

    他说着在自己的吉他上点了点。

    那吉他上贴满了花花绿绿的贴纸,犹如他在过去的岁月中,没被磨灭甚至还张扬至妖娆的个性。

    “觉得没活路,”鸡姐姐高傲又矜贵地道:“你就多努力一点,做个妖娆女孩啊?管我们美妆骚零啥事哦,姐姐可不会对你负责的。”

    许星洲终于忍不住被逗得哈哈大笑。

    ——那个男人是用这种方式,宣告自己活着。

    像是刮过灰烬的狂风,又如同荒山上燃起的烈焰,他叛逆又骄傲,不折不弯-

    秦渡回来时,已经快六点了。

    他进来时外面渔舟唱晚灯火黄昏,手里还拎着个白手提袋。许星洲注意到,是于主任送他送到了病房门口:两个人应该是已经谈过了话。

    不知道谈话内容是什么。

    许星洲心虚地瞄了瞄床旁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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