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还脱衣服,要是遇到坏人了怎么办?”
    老男人好笑看他,柔声道:“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再坏能坏到哪里去,没人会对我有兴趣的。”
    戚争直视前方:“说得你有多老似的。”
    老男人:“我都三十四啦……我曾经有过一个弟弟,也和你这么大。”
    戚争讶异地看了老男人一眼,确实能从眉眼看出点沧桑,可是他面容生得白净清秀,斯斯文文的,不太像三十四的模样。
    突然老男人打了个喷嚏,戚争伸手将空调打开,暖烘烘的热气吹了出来。
    他问:“你一个人在那地方做什么?”荒无人烟的。
    老男人:“给我弟弟上香。”
    戚争:“……节哀。”老男人摇摇头:“也没太难过,我一直不太相信他已经死了。”
    说罢,他直勾勾地看着戚争,都快把人看毛了。
    老男人不只看,还伸手过来,点了点戚争唇下的痣。
    戚争反手将人抓住,那手不算软,很瘦,掌心细腻,不是干重活的手,像是被宠出来的光滑。
    老男人其实算不上清醒,他觉得自己可能又是在做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有长得很像弟弟的这个男人,他甚至能摸到这人的脸。
    怎么会不是弟弟呢,他眼眶一下就红了,眼泪滚了下来。
    戚争看到他的眼泪,也怔住了。他们俩在停下来的车中对视着,暧昧涌动。
    老男人的眼泪滑进了戚争的掌心里,沿着他的生命线,滚了下去。
    等他回过神来,他的手已经扶在了老男人脸上,擦拭他的眼角。
    他浑身一震,猛地要将手抽回来,结果他被老男人拉住了。
    老男人好像看出了他的逃避和动摇,突然压了过来,吻住了他。
    戚争整个都蒙了。
    老男人吻上去后,发出了一声带哭腔的叹息。
    是弟弟,也许气味变了,身上的痣变了,看他的眼神,也许也变了。
    可细微的表情、嘴唇的感觉,都没变。
    他舌头顶入戚争口腔,滑过齿列。弟弟也有一对虎牙,其中一颗因为打篮球被人撞断了,补过,只剩下一颗虎牙。
    一颗虎牙,除了他的弟弟,还能有谁。
    老男人一边吻着,一边哭。
    再然后,他再次被人推了开来,这次不再收敛力道,狠狠地,他的脑袋撞到了车窗上,疼得他抱着脑袋,佝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