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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原生态作品:不灭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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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杏林(二)(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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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仍在,只是被生产队临时充作了牛棚。破烂的院子里到处陈横着料草、木棒及牛粪。院中的隔墙塌得仅剩半人高,且长着一丛一堆的野草。站在东院里,西院的景物一目了然。

    东院里的三间房屋是存放牲口草料,兼做饲养员睡觉的地方。西院是圈养牲口的场所。酸杏的意思是,没想到茂生会这么突然地回来,一点儿准备也没有,就暂且把东院的屋子收拾出来,先安下身。随后,大队赶紧调整,把院子如数让出来。至于锅碗瓢盆等生活用具,先让自己女人从家里匀出一些过来,对付着使用。柴米油盐等生活必需品也先从生产队里借着,随后从年底工分里扣除。这样的安排,让茂生感激涕零,也让木琴无话可说。一家人便满心欢喜地接受并照办了。

    屋内的墙壁在月光的映射下,显得灰蒙蒙的。想是屋子建的年头多了,四周的墙角裂出小拇指粗的裂痕。西边的隔墙有点歪斜,墙角的裂痕似乎还要宽些。西屋里隐隐传来饲养员的鼾声,均匀沉稳,与茂生响亮的呼噜声遥相呼应,一高一低,一长一短,一急一缓。

    躺在这样的环境里,特别是满鼻充斥着牲口的气味儿,木琴愈加感到陌生,继而惶惶不安起来。一股莫名的委屈从心底骤然升起,向上强烈地撞去,又被自己狠狠地咽下,再撞上去,又被艰难地咽下。如此反复地折腾了一会儿,木琴的眼泪终被慢慢地憋了出来,咽喉也隐隐地疼痛难受。

    她用牙死死咬住枕巾,提醒自己千万别哭出声来,但还是有不连贯的“咕咕”响声从口腔里冒出来。她有些后悔,后悔自己的决定,后悔自己不顾父母死命阻拦就贸然地决定,最终给自己带来了今天这样尴尬的境遇。她想家了,是从内心深处涌出的欲生欲死般强烈的思家之情。

    她想南京城里自己的小窝儿,虽是终日有磕绊和吵闹,那儿毕竟是自己熟悉和拥有的地方。她想父母,想兄弟小妹。长久地聚集在一起,总感到烦乱得很,每个人都有这样或那样的缺点,令自己不可忍耐。而今远离了他们,竟有那么多的优点和好处一下子从脑海深处翻涌出来。她甚至觉得,每个人平时难以忍受的缺点,现今儿竟统统变成了优点,而自己却连享受一下这诸多缺点的机会都没有了。

    西屋破烂的门“吱呀”地响了几下,有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路声。紧接着,便传来西院小便的响亮声响。这声响,在山村静谧的夜晚显得异常刺耳,是西屋的饲养员起小夜了。随后,又有屋门的“吱呀”声,不久便传来隐隐的鼾声。

    这时,茂生也已醒来。他翻身下床,推门而去。小便后,又  地爬上床,紧挨着木琴躺下。他发觉木琴的肩膀正轻微地抽搐着,便搂住她,悄声问是咋的了。

    木琴回一句,没事,睡你的。

    茂生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把木琴的脸扭正,发现她的脸上沾满了泪花,在月光里泛着晶亮的光泽。

    茂生吓了一大跳儿,急问道,咋儿的哩,是谁招惹你啦。

    木琴把头伏进茂生的怀里,哽咽道,刚哭出来,心里好受多了。

    茂生明白了,是自己委屈了女人,让女人难过伤心了。他用手轻轻抚摸着女人的头发,抚摸着女人腻滑的脊背和丰满的大腿。他只能用抚摸来安慰自己的女人,也藉此减轻内心里对女人的愧疚。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宽慰自己的女人。现在的境况,让茂生深深地感到自己的无能和失败,是一种作为丈夫的无能和男人的失败。

    长时间地抚摸,慢慢驱赶了木琴内心的哀怨,代之以柔柔的温情充盈在体内。身体开始燥热起来,有一种无法按捺的冲动在体内穿梭着。呼吸渐渐急促,手也不由自主地游走在丈夫的肌肤上。

    茂生感觉到了这种无声地召唤,也愈加认真地爱抚着自己的女人。他知道,除了自己还能给予女人这点最起码的温情外,其他的,什么也给予不了。他的下体已经苏醒,开始快速地胀大。女人柔软的手掌托住累累的一堆时,下体已达到了胀大的极限。他忍住不举动,仍是耐心地抚摸着女人的每一寸肌肤,并把抚摸的范围集中到女人毛发丛生的私处。那里已是横流,润湿了毛发,润湿了腿根儿,滋养着俩人日渐憔悴的心魂。他要用自己仅存的男人本能,给予受苦受难而又无力相助的女人以最大程度的慰籍。

    在俩人感到快要窒息的时候,茂生爬到女人背后,把鼓胀得难受的命根儿戳入女人体内,随之不能自控地着。难言的欢愉淹没了两颗无助的魂魄,冲撞回旋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俩人先后不由地发出了荡人心魄的呻吟声。直到坚坝决堤,直到最后一片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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