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芳芳的心情十分沉重,还没有从猪娃娘病逝的悲痛中解脱出来,自己的爹又得了重病,已经二十多天了仍然卧床不起。今天她一大早就起来想去看看爹。刚走到村口迎面碰上了去田间扬粪的三来媳妇:“哟,芳芳,大清早,你这是上哪儿去啊?”
“嫂子,您上地了,我爹病了,我回去看看。”
“唉,真难为你了,公婆刚去世你爹又病了,那就快去吧,这事可耽误不得,哎,芳芳,去你娘家不是从东边走最近吗?你怎么走到这边来了?”
“娘家稍话过来,说有几样药那里买不到,我打听了一下咱们镇上也没有,我得上金鸡去买,下午直接从金鸡坐车回我娘家。”
“那你就赶紧去吧。”
芳芳来到了市上,买了药后又来到了沈西蒙被关押的看守所探视室里,她想顺便看看西蒙,不知怎么,每当想起西蒙她心里总有一种内疚感,西蒙犯的是死罪,他罪有应得!可他对自己的感情却是真的,她总觉得有点对不起西蒙。不一会儿沈西蒙被带了进来。
“西蒙大哥。”
“芳芳,你怎么来了?”
“我爹病了,我来金鸡买药,顺便来看看你。”
“芳芳……我,我对不起你啊!小宝还没找到吧,,唉,这都怪我都是我造的孽啊。” 沈西蒙眼中涌满了泪花。
“别说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啊!”
“芳芳,这个还给你,留个记念吧!” 沈西蒙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断了链子的手表。
芳芳看见手表后大吃一惊!
“你,你怎么会有这只表,是你捡的吧?” 芳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不是捡的,他本来就是我的,后来到了你那里,那年的一个晚上,我偷偷地潜在你家,想和你单独谈谈,可却又没有勇气出来见你,怕你一下子接受不了我而惹出麻烦来。突然发现了这只表后,我就顺手拿了回去。不是单纯为了这只表,主要是怕你看见它伤心!早在龙县时,我就知道你怀了我的孩子,这些年来我一直想对你忏悔,可就是不敢直接面对,怕真相大白时会失去你,你是我一生中最钟情的女人!是我害了你,是我拐卖了我自己的儿子,报应啊,报应!”沈西蒙顿足捶胸地忏悔着。
“天哪!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啊!”芳芳惊呆了。
几度痛苦无奈
难分是冤是哀
几多凄然期待
不知是幸是灾
迷雾一旦拨开
痴心蹈进孽海
真情飞出天外
唯剩断肠感慨
这时一干警走了过来:“探视时间到!”沈西蒙被带了出去。
“芳芳,你一定要找回我们的孩子。” 沈西蒙边走边喊。
芳芳仍呆若木鸡地在哭泣着。
凌云飞的黑色桑塔纳小轿车一阵风似的驶进江河中学,他在学校门口给门房打招呼后,就把车停在了教师宿办楼下的空地上,锁了车门后就直接上了宿办楼。此时苏雪兰正在给盼盼和小宝辅导功课,凌云飞走了进来。 “苏老师。”
“哟,是云飞,快进来坐。” 苏雪兰高兴地招呼着。
“你在给孩子辅导功课吧?”
“是的,星期天嘛给他们补补英语。”
“叔叔好!”两个孩子同时站起来给凌云飞让坐。
“不用,不用你们继续学吧。哎,苏老师学校还没放假吗?”
“早就放了,现在正在给毕业班复课,不过明天就结束了。”
“是不是该回家过年了。” 凌云飞问道。
“有这个打算。盼盼,学了一会儿了,你和弟弟在外面玩玩去。”
“妈妈,我和姐姐打乒乓球去!”
“去吧。”
两个孩子出门走了,苏雪兰给凌云飞倒了杯水。
“我说雪兰,两个月不见,你怎么突然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
“瞧你说的,那是我上个月在孤儿院领养的,他叫小宝。是个艾滋病孤儿,听说他父母都是南方人领着他在各地做生意,后来两人都得了艾滋病,双双遇难,留下这个七八岁的孩子,太可怜了,上个月我带学生去孤儿院慰问时,这孩子一看见我就叫妈妈,他说我很像他妈妈,我当时很感动,就和民政部门交涉收养了他。”
“原来是这样,你简直是太伟大了。”
“行了,别奉承了。哎,云飞,听小宝说他南方的妈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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