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雪兰一见他的面二话没说就哭了起来。
“好了!雪兰,别哭了,事实就是事实,怎么也得去面对啊。”凌云飞劝道。
“云飞,我确实受不了了,沈西蒙已经被处决了,他临刑前我带盼盼去监狱看过他,我们虽然离了婚,可他毕竟是盼盼的生父啊!也是他罪有应得,死时连一个亲人也没有,是我和盼盼给他收的尸,装的还是他办木器厂时自己亲手做的那口棺材。现在却突然成了我的……你让我怎么接受啊!”
“这怎么接受不了,沈西蒙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爸妈还是咱的爸妈,至于我吗,当你的哥哥有什么不好,这几年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啊。”
“我知道你还放不下你那个芳芳,都这么多年了,人家可能早就结婚了,说不定孩子都和小宝一样大了。唉,我可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那个严民书记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追,你连人家理也不理,以我看严民书记这人还是很不错的。”
“这事不用你管,我现在还不到没人要的地步,再说离了男人我又不是活不下去。”
“好了,好了!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旱说盼盼和小宝的学习吧,我这个当舅舅的应该尽尽责任啊。”
夜深了,芳芳娘在炕上躺着可怎么也睡不着,芳芳仍坐在灯下织毛衣。
“睡吧,芳芳,忙了一天了,怎么还在织毛衣啊?” 芳芳娘问道。
“娘,您睡吧,我再织一会。”
“看这颜色好像不是给你自己织的吧?” 芳芳娘试探地问道。
“我怎么就不能穿这种颜色的?”芳芳知道娘问话的目的,可女孩子的心思怎么好意思对娘说呢?
“太深了,男人家穿还差不多。”
“这你就不懂了,现在的年轻女人都喜欢穿深色的,你看人家城里,色艳的都让老年人穿了。”
“现在的人啊,真让人想不通。芳芳啊,你该考虑考虑你自己的事啦了,娘知道,你心里还想着那个凌云飞,可已经这么多年了,兴许人家早就娶妻生子了。”
“我早就不想这事了。即就是人家没有娶妻生子,我们也不适合在一起!”
“几月前我听宋大娘说那个严民书记对你不错,还救过你一次命呢,听说是离过婚的,你是不是对他有点……”
“娘,您就别唠叨了,严民是个好人,可人家是个大学生,可我……”
“好,娘不说了还不成吗。明天我想回去。”
“您不是说多住几天吗?怎么突然间又想回去了?”
“这两天你德彪叔、宋平都回来了,你宋大娘那边我也就放心了,家里还有一摊子事呢。”
“娘,您干脆搬到我这来算了,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自你爹去世后,你哥嫂就搬过来住了,可他们整天忙着干活家里没个人不行啊!”
娘要回去了,明天以后她又该承受孤独了。特别是娘刚才的那番话又一次勾起了她的心事,说实话她心里无时不在想着凌云飞,可这只能是一种遥远的期待。她是在等着凌云飞,但却不希望凌云飞在等着她,凌云飞是个好人,他应该遇到一位比自己更好的女人,她甚至希望凌云飞像娘预料的那样早已娶妻生子。可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是牵挂着他,放不下他。“云飞你在那里?这些年过的好吗?你应该有个好的归宿。”她心里暗暗的祈祷着。
严民也是个好人,像个大哥哥似的。对他,她也曾有过‘非分’之想,可一想到自己以往的遭遇,又立即打消了念头。像希望凌云飞那样她也希望严民幸福,她期待着好人能有好报,期待着好人一生平安!
期待贴在胸口
胸便宽了
思念藏在心里
心却小了
孤寂的时候
沉静熬不过心跳
激情总是把忠诚放纵
不时的拥抱着昨天的那份感动
……
第二天清晨,娘回家走了。天突然下起了细雨,芳芳站在屋前,一种忧伤的感觉迎面袭来,她孤独了起来,门外的那颗老石榴树和她一样孤独!
清晨楼前站
雾如烟
细雨无声
空院静寂寂
寂寞石榴门前堵风雨
霜来叶满地
残枝悄悄随秋去
孤树伤别离
上午,五才正站在村头等车,‘坏媳妇’提着个小包走了过来。
“‘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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