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冥神君恁地可恶,逼死孟少侠大哥大嫂不算,连个婴孩都要赶尽杀绝。”
“江湖纷争,恩怨情仇,有些事情是永远弄不清对与错的。”段傲敛起笑容,感叹道,“但仅仅为了一己爱欲,便擅自挑起修罗教与中原武林的争端,实在应遭天谴。”
“唉,怪只怪我学艺未精,斗不过修罗教的爪牙,害得萧夫人和烟儿整日随我四处逃亡,过不上一天安生日子。”孟飞深吸一口气,满怀歉疚的望着萧夫人,压下绞心的伤痛,沉声道。
“少侠不必自责,常言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修罗教虽遭中原武林盟重创,但在西北的基业依旧坚如磐石,孟少侠你只身匹马,仗一己之力携萧夫人母女突出重围,这份胆色与气魄普天之下当真无人能及。”段澄说着举起酒杯,朗声道,“来,在下先干为敬。”
“干。”自五云山大捷后,孟飞从未像今日这般高兴,喝着喝着已然有些微醉。
“对了,孟老弟。我在点苍久闻鬼冥神君的邪名,不知他武功如何,相较与那鸠摩空是高是低?”宋逸潇经段傲打通筋脉,气力基本复原,喝起酒来也没什么顾忌,半坛女儿红下肚,醉眼朦胧道。
孟飞微一沉吟,肃然道;“鸠摩空的真正实力我无从知晓,但以他徒儿须空的身手,恐怕……恐怕在鬼冥神君剑下走不过五十招。”
“什么?”宋逸潇酒意尽去,乍舌道;“堂堂弥勒教第二高手竟然只接得祝蝴五十招!”
“不,若鬼冥神君上手便使无妄血咒,三十招内须空就得败北。”孟飞补充道。
“如此说来……王爷,你我可都未必能敌得过他啊。”饶是柳超然素来自负,听完孟飞的言语亦觉自愧不如。
“你们错了,武功高低决定不了一切,真正左右胜负的是人心。”段傲放下筷子,一脸严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