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船头船尾的装饰,倒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林铭玉不在海上讨生活,所以并不知,这船之所以别扭,便是因为它既不是普通的渔船,又不似恢宏的官船,让那熟悉海上生活的人一瞧便知,这船船头尖,行得快,退得快,倒似是先时常有出没而今却被海防司赶得远远不敢轻易出现的海盗船。
堂堂一国使者,所乘之船不带一国官威便罢了,样式还似人人所憎的海盗船,这事儿可不得好好琢磨。早些年,海上生意方兴起之时,便是海盗开始在海上杀人掠货的时候,福建的海民们没少受海盗迫害,若是他们见到这些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小小属国,胆子倒不小啊!”涂凌光眼睛一眯,冷笑了一声。
林铭玉奇道:“凉瀛怎么着也享有一国之财,莫非连出使都拿不出像样的船只?用这海盗一般的船只又想的什么呢?”
脑回路有异于常人,也不能把别人都当成傻子啊!
“凉瀛内战,现今的皇族已经分崩离析,各处将军坐大,皇帝倒成了摆设。我看这趟出使,便是他们的皇帝做的主,怕是连下头的人都瞒得密不透风,因而也不敢把好船使出来。这样的海盗船是凉瀛当年的渔船样式,稍做改良罢了。倒是能够遮人耳目。只打量我大洪的人都是耳聋眼瞎了不成?”
林铭玉默默为皇帝陛下点了根蜡。你说说听见人要来朝贡就准了,好歹也调查清楚人情况再说话啊,如今可下不得台了。凉瀛这般作死,可见也不是好东西。&1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