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着一根红绸,笑得温和无害:“什么意思啊?几位同窗对我如此看重,来而不往非礼也。都是读书人,话就不用说明了罢?前儿蒋兄给大伙儿做了榜样,几位都是聪明人,该怎的做定是心知肚明的了。”
    &nb苏不沾指着宋湘成身边的人:“守着园子那位,该来瞧热闹了。估摸着他也睡够了,你,把他请过来。”
    &nb温芹跟着说:“苏兄,可得记着提醒一声儿,怕是有些人不长记性。若妄想着反咬一口,咱们可别客气了,园子外禁卫大哥们可闲着呢,这出戏够他们乐呵一回。”
    &nb“小七,你可别小看了咱们的手段。不抓住个把柄,不能把话咬死,爷们儿就不弄这个妖。”苏不沾笑如恶魔。
    &nb宋湘成几个被捉了把柄,阴谋暴露无疑。这时再否认也无用了,只强撑着声势:“苏不沾,温芹、林铭玉,你们三别太过分。出了事,大伙儿都讨不了好!”
    &nb林铭玉走过来:“看来我是对你们太温和了。过分……嗯……”林铭玉拿过苏不沾手里的竹竿,蓦地往宋湘成膝盖一挥。宋湘成瞪大眼睛,下意识地往前躲,林铭玉竹竿扫过去。只听“噗通”一声落水声,宋湘成已经被竹竿逼落湖中。
    &nb“……我是不够过分呐!”林铭玉慢悠悠把话说完,对着湖里面狼狈扑腾的宋湘成道:“宋兄,舒服吗?要不要帮你叫禁卫军呐?我想他们一定对这竹竿、红绸还有你们想方设法不让人进园子的理由很好奇呢。”
    &nb“你……!”
    &nb“来来来,都是大老爷们,一个个麻溜点儿,自己跳呀!”苏不沾把钱泽放了,往湖边一推。
    &nb“我,我不会水!你们不能这样对我!”钱泽骄傲的鼻孔终于低下来,脸色苍白,又气又怒。
    &nb苏不沾一脚把人踢下去,哈哈笑道:“放心,淹不死人。”
    &nb钱泽在水里哇哇叫,宋湘成想到把人招来的后果,扑腾过去把人嘴巴按住:“嚎什么,你自己瞧瞧,水不到腰深!”
    &nb“噗……”苏不沾不厚道地笑了。
    &nb林铭玉还是手下留了情的,把气焰最高的宋湘成和钱泽教训了,后来的两个鹌鹑似的跟班吓唬吓唬就完事了。得留他们来善后呐!
    &nb这事谁也没声张。宋钱两人被从湖里拉上来,换过跟班重新拿过来的衣裳。两人头发湿透,身上透出一股烂泥味,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由得双双冷哼了一声。
    &nb说到底,两个人其实还是竞争关系。原是宋湘成撺掇的坑林铭玉一把,计谋也是他出的,结果,闹成这样。钱泽是个最爱面子的人,这会儿是里子面子都没了,怎能不怨怪宋湘成?对林铭玉等人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只是一时无法报复罢了。
    &nb两个跟班好心送来衣物,面前这两位连个好脸色也无,故而心中也是不畅快。四个人就此不欢而散。
    &nb隔日,宋钱两人纷纷告病假,两跟班儿在上书房屏气熄声,不敢再惹林铭玉的眼。
    &nb回府,林铭玉就被林海教训了一顿。
    &nb这事儿毕竟是在宫里,不可能瞒得住人。幸而皇帝不再宫中,林铭玉没闹出格,当事人都是沉默的,外人也没瞧着热闹。又有林海自行先上了折子,把前因后果上承清楚,探花之才,折子写的漂亮,事情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nb当然,宋钱等人欺负林铭玉不成,不知怎的把自己气病的消息也是不胫而走。经此一事,林铭玉在同窗们眼中刷破存在感,再没人自讨没趣来找他的茬儿。
    &nb能当伴读的,原就是家里有门路,为人也不是痴愚之人,多数还是安守本分的。林铭玉见好就收,恢复低调。不过一段时日,上书房里恢复了平静。
    &nb六月初一,皇帝御驾回宫。
    &nb初九万寿节,然而宫中的准备早提前了几个月,如今临近最后关头,宫中开始禁严。上书房的课业暂时停下,原在宫外的皇子皇孙们该回哪儿仍回哪儿,伴读们也跟着放了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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