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又算得了什么?微不足道。我经常穿越冰雪、冒着严寒进行更长距离的勘探。我们出发吧,船长!”
——“我们出发!”哈特拉斯喊道,他打定了主意,他的想象力非常活跃,他隐隐约约地看到了获救的希望。
约翰逊立刻得知了这个决定;他很赞同这个计划;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同伴们;有的人非常兴奋,另外的人则表现得很冷漠。
“海岸上有煤!”沃尔说,他痛苦地埋在床上。
——“随他们去吧!”山敦诡谲地回答他。
但是,在做出发的准备之前,哈特拉斯希望再次尽可能准确地测定“前进”号的位置。人们很容易理解这种测算的重要性和为什么要精确地知道这个位置。一旦远离了船,没有确定的数字就找不到它。
哈特拉斯登上了甲板,他在不同时刻收集主要的星星的许多个光距和子午线的高度。
这些观测遇到了严重的困难;因为气温太低,哈特拉斯一呼气,仪器的玻璃和镜子表面就盖了一层冰;他戴着铜望远镜的时候,眼皮不止一次被烧伤。
但是他还是得到了计算所需的基础数据,他回到屋里算了起来。这件工作结束后,他惊愕地抬起头,拿过地图,用手指着,注视着医生。
“怎么?”后者问。
——“我们是在什么纬度开始过冬的?”
——“纬度是78°15′,经度是95°35′,正好在寒冷之极。”
——“好,”哈特拉斯低声补充道,“我们的冰田发生了偏移我们向北移了2°,向西移了2°,离您的煤仓至少有3oo海里!”
——“这些不幸的人还不知道!”医生喊道。
——“别说话!”哈特拉斯把手放在嘴唇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