逊说,“谁知道,我们该不该羡慕他的命运呢?”
——“但是,我们丢下了一个死人,”医生又说,“却带回一个垂死的人。”
——“一个垂死的人?”
——“是的,阿尔塔蒙船长。”
医生用几句话向水手长讲述了他们相遇的经过。
“一个美国人!”约翰逊说,他想了想。
——“是的,一切都让我们相信这个人是合众国的公民。但是‘珀尔布瓦兹’号显然出事了,它到这些地区来干什么?”
——“它来找死,”约翰逊说;“它把船员们送上了死亡之路,如同一切胆大的人在同样的情况下做的一样!但是,至少,克劳伯尼先生,你们远行的目标达到了?”
——“煤矿!”医生回答。
——“是的,”约翰逊说。
医生悲哀的摇摇头。
“一无所获?”老水手说。
——“一无所获!我们缺乏生活用品,我们在路上快要累死了!我们连爱德华·比尔彻指定的海岸都没能到达!”
——“这样看来,”老水手接着说,“没有燃料?”
——“没有!”
——“没有生活用品?”
——“没有!”
——“没有回到英国的船!”
医生和约翰逊沉默下来。要面对这种可怕的形势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总之,”水手长说,“我们的形势至少是明朗的,我们知道该做些什么!还是干最急的活儿吧;气温冰寒刺骨;应该建一座雪屋。”
——“对,”医生回答,“有贝尔的帮忙,干起来很容易;然后我们去找雪橇,我们把美国人带回来,我们跟哈特拉斯商量对策。”
——“可怜的船长!”约翰逊说,“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其中了;他该多么痛苦啊!”
医生和水手长向他们的同伴走过去。
哈特拉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照例双臂交叉,一言不发,在天空里注视着未来。他的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坚毅。这个奇特的人在想什么?他想的是绝望的处境还是幼灭的计划?最终他想的是不是后退,因为人,各种因素,这一切都同他的努力作对!
没有人能够知道他的想法。它不会流露出来。他的忠实的达克呆在他的身边,冒着降至-36c的严寒。
贝尔躺在冰上,一动不动;他看上去没了生气;他的无动于衷会让他丧命的;他有被冻成冰块的危险。
约翰逊使劲摇了遥蝴,用雪给他擦,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他从麻木状态中唤醒。
“好啦,贝尔,拿出勇气来!”他对他说;“别躺倒;站起来;我们一起讨论情况,我们需要一个栖身的地方!你忘了怎么造一间雪屋了吗?来帮助我,贝尔!这儿有一座冰山,正好把它凿开!干活儿吧!这样我们在这儿就什么都不缺了,拿出勇气来,拿出信心来!”
贝尔,听了这些话有所振动,就照老水手说的话去做了。
“在这段时间内,”后者说,“克劳伯尼先生劳驾去雪橇那里,把雪橇和狗带回来。”
——“我准备出发,”医生回答;“一小时之后,我回来。”
——“您陪他一起去吗,船长?”约翰逊边说边向哈特拉斯走来。
后者虽然陷入沉思之中,还要听到了水手长的提议,因为他以一种温和的声音回答:
“不,我的朋友,如果医生愿意不辞劳苦的话……应该在今天之前做出一个决定,我要一个人呆着想一想。去吧,做您觉得目前该做的事情。我想想将来的事。”
约翰逊转向医生。
“这真不可思议,”他对医生说,“看来船长已经忘记了一切愤怒,我从未觉得他的声音如此友好。”
——“好!”医生回答,“他恢复了理智。相信我,约翰逊,这个人能够救我们!”
说完这些话,医生尽量戴好风帽,手中拿着铁棍,在月光照得闪亮的雾气中又向雪橇走去。
约翰逊和贝尔立刻开始干活;老水手说话鼓励默默干活的木匠;没什么需要建的,只要挖一块大冰山;冰非常坚固,刀子用起来很费力;但是反之,这种坚固性又使得房屋比较牢固;很快约翰逊和贝尔就在洞里干活儿了,把他们从冰上割下来的东西扔到外边去。
哈特拉斯不时地走来走去,忽然停下来;显然,他不愿意到那不幸的船出事的地方去。
正如医生所答应的,他立刻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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