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脑儿的将所有的银锞子,连同那根金簪子和包裹簪子的红帕子,揣进一个大荷包里,然后顺手从桌上拿了两包风寒药一路顶着仍旧不小的秋风,走去他们暂时藏身的仓库。
刚刚推开门,小拖油瓶就从地铺上一跃而起,见到是我,脸下才卸下了戒备与敌对的神情,整个人显得特别柔弱。我这个时候才觉得,这才像一个孩子,而不是平时所见到的那样一个小大人。
“谢谢你!”他脸上有点微红,像是不好意思,但看向我的眼神却带着一点感激。
我把药放在了桌子上,朝他笑笑道:“没关系!”
他扫了一眼那药,然后从怀里掏出我昨天给他留下的三个银锞子:“这个还给你,我用不上。”
“你留着吧!”我没有接,见他有些尴尬的站在那里,有点不知道要干什么,我从腰间取下那个装着满满银子的荷包,看了眼仍旧在昏迷中的沈七,然后朝他勉强的笑了笑道:“今天晚上估计你们是不能留下来了,我有的不多,这些个银子,你们拿去应该还能撑上个一段时间。”
他也没有接,而且他的脸色有点奇怪,看不出是喜是怒,我们两个‘小孩子’就这样傻愣愣的、一人揣着银子,一人执着荷包,举着手摆着递送的姿势,互相看着。
在我的眼里,他就是个孩子,尽管从肉体上来说,他的年岁可以做我的大哥哥。
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太多的伤感、无助、迷茫,终于是忍不住率先拉起他的手,强迫的将银子放进他的手掌中,怕他觉得难为情而有所拒绝,于是急忙差开话题,吸了吸鼻涕、带着点鼻音问道:“你们将来有何打算?”
他看了看手掌中的荷包,又望了我一眼,然后将那个大荷包与银锞子一块儿置于桌子上答道:“我要去找我的父亲与母亲,但是在这之前,我要去昆仑山找玄宗派掌门,他是我母亲的师兄。”
“昆仑山?”我疑惑道:“那不是传说中的修仙之地吗?听说没有修练到一定级别,根本连地儿都找不到。”
他朝我笑道:“玄宗派是专门给凡人子弟们修练武功的地方,没有那么难找。”
“远吗?”我下意识的朝桌上的银锞子看了一眼,琢磨着这点钱作为盘缠的话到底够不够。
“还可以!大概一个多月的路程。”他的风寒没有我严重,但也有点带着鼻音。
一个多月的路程?眼看着沈七还是个半死不活的样子,怎么赶路啊?别说是遇到仇家,就这类似古代的异时空,万一碰到个山贼土匪什么的,不就是等死的份儿?
我蹙着眉头,不由的又为他们担心起来。
“你们一定要在白府才安全吗?”我扭过头去,看着他问道。
“只要不是去特别热闹的地方,应该过了今天午时,朝庭出都城护卫军维持治安,我们就可以离开白府,想去哪就行了。”他凝眉道。
“朝庭?”怎么又和朝庭有关了?
“这次闹得动静实在是大,才引得朝庭不得不重视。”他道:“那个唯一认得我的叛徒已经死了,这段时日沈七又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只要他醒了之后,就问题不大。”
“沈师博不是这样的长相?”我惊讶的看着他问道:“他会易容术?”
这易容的手段还真高!我昨天帮他清理血污时,都没有发现脸上有任何异样之处。
说到易容,小拖油瓶的神色中有着深深的自责:“是的,如果当初我不要任性,也让他给我易成个普通点的样子,他也不会为了救我,被那些贼人打落悬崖了。”
我听后,心下一凛!实在太惊险了,我的脑中跟随着他的话语而闪现的画面,就像是看武打片一样,但是,我明白当时的真实场景其实是很危险的。
“沈师博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我只能苍白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没想到却得到了他积极的附和,他刹那间提起精神道:“是的,昨天他被打落下去后,隔了好几个时辰,我越想越不甘心,当我赶到崖底从死人堆里抛出他时,他尽然还活着。”
“那沈师博大概要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我担忧的看着仍旧不醒人事的沈七,这样下去,进食就会很困难,而且如果没有及时用药或者护理,就算醒了,身体也多半会有很多后遗症的。
“我也不知道。”他被我一问,又有点泄气:“我从小就跟父亲与母亲学武,只对兵书有兴趣,医药方面只会个皮毛。”
我低下头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我抬起头来,正对上他好奇的目光,我朝他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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