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这么说呢,不都是为了挣钱嘛,如果我有百八十万的,谁扯这个呀。那些起个暧昧甚至赤裸裸的名字在网上招揽生意的简直都是二x,完事了不给钱,或者被抢的算便宜的,弄不好就把命赔上。遇到“钓鱼”的就得劳教半年,在里面呆着是小,半年得耽误多少钱呀,人一辈子有几个半年呀。能玩得起换老婆的都是有钱人,不用担心赖账,又算不上卖淫嫖娼。
之趾:就没有穿帮的时候?
小雪:人生就像拉屎,尽管你用了力,一不小心还是拉出来个屁。有一次,我怎么看那个男人怎么面的晃的,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后来,看到他屁股上有一大片黑痣,我惊出一身准汗,这不是一年前我陪过的一个客人吗,那次他喝得北都找不着了,进了屋就一头扎在床上,后来一起来的人给买了单,我还担心日后他来找我算账,那是我第一次不劳而获,这事也不能怪我,只要进了屋就得报钟,老板要抽红的,我总不能自己倒搭吧。
他也上下打量着我,说好像在哪看过我,我不敢抬头看他,假装镇静地说:“你们有钱的花心男人,看哪个女人都好像在哪见过,这都是男人的套词,你不会说在梦里见过我吧。”他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我急忙把话题岔开了。可能是觉得上次亏对于他,我做得非常努力,他一脸满足地说我很专业,我急忙敷衍说是自学成才的。
老杨听说后也后怕,如果被他们识破我们是假的夫妻,说不定出什么乱子,下次一定要先看一下对方的照片。这是一个好主意,如果再碰到那个秃顶老男人我也不会为了钱太委屈自己。
后来,这事让老杨的媳妇知道了,她找到我住的地方破口大骂,还动手打了我一个嘴巴。在城里混了这么多年,我早就不受这份气了,同屋的几个姐妹上来就是给她一顿“炮”,我指着她的鼻子告诉她,你别自作多情,我半拉眼睛都没看上老杨,我们是玩在游戏,我挣的是钱,懂吗?那个黄脸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哭咧咧地着说要回家收拾老杨。
打那以后, 老杨像在地球上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来过,我多少有些失落,其实,到后来,这个游戏给我带来的快乐已经远比挣钱更让我着迷,我的心变野了,动员我的回头客们玩这个游戏,并告诉他们如何如何地刺激,他们都听傻了,不相信有这事,后来有一个人答应我试试。没事的时候,我就到网上找要玩换妻的,我很上镜的,对方的男人都异常热情,像苍蝇见了血。我打字慢反倒成了优势,对方都是猴急猴急的,有说我长得像张曼玉的,有说我长得像巩利的,居然还有一位“绅士男人”说我像林忆莲,天呀,什么眼神呀,我的眼睛可比她大多了。
之趾:你找到了一条生财之路呀。
小雪:别提了,现在啥钱也不好挣,都是些有贼心没贼胆的傻老爷们,好不易容碰到真要换的,又要结婚证,又要看照片的,磨机死了。
采访花了两个半小时,我为此支付小雪5oo元钱,她接过钱后没有片刻停留,看着她性感夸张的臀部渐渐远去,我突然想笑,在被认为是“三高”人玩的换妻游戏里,竟也会有风尘女子掺杂其中,真是绝妙的讽刺,极好的幽默。
既想寻刺激,又无不想给自己戴顶录帽子,“聪明”的老杨就想到了靠出买肉体为职业的小雪,而在金钱的诱惑下,小雪心甘情愿地参与到这个游戏中来,成为“职业妻子”,毕竟,对于小雪来说,这是一单不错的生意。
不知道那些男人们在享受身体上的刺激时,是否会想到自己成了冤大头,当然,或许对方也未必是真实的夫妻关系,双方心照不宣罢了,我这不是闲吃萝卜淡操心吗。
实质上,租来小姐玩换妻并不是真正的换妻游戏,只不过是变象嫖娼罢了,我之所将其记录下来,是因为我们可以从另一个角度透视换妻者的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