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深处,我的每一个举动在她的眼里都是正确而伟大的,我说地球天天旋转让我心烦,她说也感觉到了,有点晕。
我一向优待俘虏,我有众多的崇拜者和应接不暇的报告讲座,女孩子像蜜蜂一样飞过来,她们以能得到我的签名而自豪,以能得到我的青睐而神魂颠倒,我拒绝她们绝不拖泥带水,因为,我快乐,也要让我的婆姨快乐,我开心,也要让我的婆姨开心,我会因得到灵感而开心,我婆姨同样为我得到灵感而满足。这是心灵的感应,无需更多的语言沟通,我还记得她说,早已读懂了我的心。
我不是一个挑剔的人,自从海子死了后,我就想做一个幸福的人,我开始关心粮食和蔬菜,我只在逛菜市场时火眼金睛,我不喜欢大小不均的土豆,还有长了牙虫的白菜,西红柿就无所谓了,让它装水果去吧,我管不了那么多。
我的眼里只有男人和女人,他们文化程度高低不是我关心的内容,学习知识是丰富头脑的过程,不是改变身体器官的过程,五官和身材与性器官是否发达没有任何联系。对方的表象不会影响我的斗志,我吃饭的时候,我从来不关心米粒是方的还是圆的,只要能充饥。如果你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最在乎的是衣服的保暖功能,哪管穿在身上的是麻袋片还是绫罗绸缎。
之趾:你喝多了,好像在说梦话。
阿彪:你这样说我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你无法理解诗人的多愁善感,对诗人存有偏见,甚至把诗人的话当志精神病患者的呓语。 我越来越感到孤独,像高山上的牧羊人,或者是推销圣经的业务员,顾城不是死了吗,海子不是也死了吗,如果没有换偶的拯救,这回我也要死了,不过,我不会像海子那样让火车碾过自己的身体,也不会像顾城那样自缢于一棵大树之下,我的死要比他们更具浪漫色彩,不是要做风流鬼,而是要死在寻求灵感的征程中,然后在另一个世界过着砍柴生火、集雨成炊、结网捕鱼、种地养鸡的日子。
之趾:接着说交换的事吧。
阿彪:我谢绝乘坐他们的“笨死”去宾馆,我骑的是自行车,二八的,永久牌子的,我并不拒绝现代文明,愿意充分享受科技发展带来的便利,只是那台自行车是十五年前我用第一笔稿费换来的,它把我载入诗的海洋,是我真正的初恋情人,我看着它一点点地衰老心生歉意而惴惴不安,它为我付出的太多我无以为报,我把这台自行车当成第二个婆姨 ,尽管人老珠后,我要骑它一辈子,我从一而终,始乱终弃不是我的性格。
我婆姨坐在后货架上,我用力地蹬着脚踏板,心中想起在北京胡同里奔跑的骆驼祥子,这本身就是一道风景,一首诗。他们嘀咕着诗人都这样吗,真是土鳖,哈,有意思,我不知是哭是笑,表情像蒙娜丽莎。他们不知道我喜欢与众不同,我常把自己打扮成乞丐的样子,我曾被当成流浪汉,我天天把身份证揣在屁股后边的裤兜里,随时准备接受检查,结果我在火车站好几次差点被当成逃犯,都怪有一个杀人犯跟我太连相。
来,喝酒。不是有一句话叫过了山海关,端杯就得干,到了沈阳城,不倒都不行嘛。有机 会一定到你们那去,到时别忘记了请我喝酒呀。我们西北人与你们东北人一样性格豪放。
之趾:行了,别喝了。
阿彪:我喜欢那个女人的胸大,鄙视她的无脑,她不懂为什么“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只知道雷丝和迪奥,还问我徐志摩为什么轻轻地走了,还正如他轻轻地来,我说老徐是忘吃伟哥了。她居然哈哈大笑地说,幸亏我不是徐,不然就赔大了。我正在得意的时候,发现自己阳痿了,他奶奶的。
我可不是一个熊蛋包,在拥挤的公共汽车上,经常会亢奋,我在困境中摸索出一种十分有效的方法,我在心里数算术:一加一等于二,二加二等于四,此法完全转移了我的注意力,通常数到五百一十二加五百一十二等于一千零二十四时,我才能重新挺起腰杆,目空一切。随着这个纪录不断被刷新,我感到恐慌。
我很快就生机勃勃,我要打过黄河去,直捣黄龙府,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那一瞬间,我像一个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我是鸠,我占了鹊巢,他婆姨现在属于我,我婆姨永完属于我,这个世界都是属于我的。
我像一台发动机,不,是永动机,吃两个窝头就可以工作一天的永动机,只要我的心脏在跳动,只要我的血液还在流淌,我就会永远不会放弃活塞运动。我就要爆发了,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洗去我狭隘的思想上的灰尘,让我的心灵更加洁净,让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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