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过来行礼道,
“夫人说那里话来,夫人得了麟儿,我也厢早应来恭喜了,拖到了今日才来,还请夫人莫要见怪!”
温馨倒是想来,只是她念着自己一来只是赵家萍水相逢的一个路人,不是家门亲戚不好随意便上门去。二来自家身无长物,连衣衫都是人家给的,拿什么去与人贺喜。
这般拖来拖去却是到了豫哥儿三个月了才过来,这一回她却是带了一小坛子豆鼓来,
“夫人,这是我自家亲手做的,不是什么精贵玩意儿,只是吃个味儿罢了!”
林玉润打开一看,里头色黑油润,酯香浓郁,一个个豆鼓松散饱满,瞧着便让人食欲大开,不由笑道,
“没到想,温姑娘竟有这般手艺!”
温馨腼腆一笑道,
“我这也是现学现卖,倒叫夫人见笑了!”
林玉润惊道,
“这般好手艺竟是现学的!温姑娘真是好聪慧!”
温馨笑道,
“我住那院子后头有一个角门,转出去便是巷尾,那处便有一位专做豆鼓、咸菜的王大娘,我有时胃口不好便去她那处买一些,日子久了便与她熟了,跟着学做了一点,自家尝着还不错便送来与夫人尝尝!”
林玉润闻着确实不错便叫人取了筷子来尝了尝,喜道,
“我这阵子正觉胃口不好,许是月子里油腻的吃多了,有了你这一碟子,便是白饭也能下三碗的!”
温馨见她是真心赞赏并没有敷衍,当下眼睛一亮,犹豫了半晌道,
“夫人……我……我这处正是要与您讲一讲这事儿!”
林玉润见她模样便知有话要说,当下问道,
“温姑娘,有话请直说!”
温馨道,
“您瞧着我这豆鼓可是入口?若是拿去铺子里卖可有人买?”
林玉润笑道,
“豆豉我也是吃过的,你这味儿我尝着确是比许多都强,若是拿到铺子去卖定是有人买的!”
说罢见温馨有些不信,便将叫了外头的人道,
“谁在外头呢?”
程妈妈进来道,
“夫人!”
林玉润见了是她笑道,
“正好,程妈妈久在临州城居住,那是京城所在天子脚下,这类东西那处卖得最多,且让她尝一尝!”
程妈妈闻言过来一看笑道,
“温姑娘这豆鼓好!色香都不错,且让我尝尝!”
说罢也取了筷子来尝,连吃了几口冲外头笑道,
“丫头们给我弄个碗来,我也倒些回去给小丫丫吃!”
林玉润冲温馨笑道,
“瞧!程妈妈这是尝到味儿,要回去给她孙女儿呢!”
温馨见她们的样儿确是不似哄骗自己当下喜道,
“即是夫人说好,那定是好的,我……夫人,你说我将那巷尾的铺子盘下来,卖这豆鼓咸菜如何?”
这温姑娘在这府里住着,虽下人们得了吩咐对她十分礼遇但这厢寄人篱下,吃穿都要伸手那里是长久之计?
她与那巷口铺子的王大娘混熟了,学了她的手艺,又听她讲年纪大了做不动了,要回乡养老,便动了心思想盘下这铺子,自家也好寻个营生糊口。
只是这想法虽好,却是苦于没有本钱,无奈只得提了豆鼓厚着脸皮来寻林玉润了,这厢结结巴巴道,
“我……我也无有本钱便想……想向夫人借……借五十两银子,盘下那铺子,自家寻个营生以后便在这豫州城里过活了!”
林玉润听罢心想这位温姑娘倒真是个刚强自立的好姑娘,点了点头问道,
“温姑娘如今是真不想再回去了么?”
温馨摇了摇头道,
“自我纵身入水那一刻起,我便当自家已是死过一次了,以后便是贫穷潦倒也不再回去了!”
那个家已无甚可让她眷恋了,便当是那家人的大小姐已死了,再不回去了!
林玉润点了点头扬声叫了艾叶来,
“去取五十两银票来!”
艾叶取了银票来,林玉润又让她提了几吊钱过来,
“即是开店生意便少不了找补,这些铜板也用得上!”
温馨也没有推辞接过来,郑重福身行了一礼道,
“夫人与我之恩,时刻铭记于心,他日必有报答!”
林玉润闻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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