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沧溟宗少主前来拜会,宗主特许你出席。”
“唔?”裴练云猛地抬头,眼底闪过诧异。
墨浔轻笑,似是总算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神情无比轻松:“你没听错,十年了,宗主终于同意你进入内门大殿中,不管他有没有消气,至少这是好的开始,证明他还承认你这个亲传弟子。”
裴练云慢半拍地哦了一声,不再多言,目光还停在东方叙没吃完的饭菜上。
墨浔稍微有些意外她的沉默,脑中灵光一闪,修眉微蹙,脸上多了几分了然。
“阿绯,那件事你是听说了吧?”
裴练云摇头。
她多年没有得到过内门的消息,今日墨浔不来,宗主以后是否还会杀她,她都不知道,何况其他。
但墨浔所说,和她所想根本不是一回事。
墨浔怜惜地看向她,温言细语地道:“阿绯,无论如何,这次不管你看见什么,切记不得再犯十年前的错误,伤人伤己,又是何苦?要知执念升起易,放下难,就怕误入了魔道。”
“嗯。”裴练云答应得很快。
哪怕她根本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墨浔不放心的再三交代了很多,什么修炼一途,毫无捷径,要稳步前行,切莫再寻思那等‘方便’的途径之类的云云。
总之,裴练云全部听着、应了。
她的反应让墨浔总有种镜中花、水中月的不真实感,恐她没有将他的话真正放在心上,他想要多交代一些话,却发现该说的已经反复说过五六遍了,已是说无可说。
他最后拂袖而去,御剑悬于草屋上空,望着群山起伏绵延,夕阳暮色浸染天空,久久没有离去。
直到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冷笑声。
“你对她,又何尝不是一个执念?”
墨浔猛地转身。
可惜身后空无一人,只残留些许熟悉的气息。
女子的清冷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墨浔脑海中:“墨师弟,你的阿绯早就不是当年你带上山来的那个可爱憨萌的孩童,时至今日,你也知,执念升起易,放下难……”
“萧师姐……”墨浔眼帘微垂,手里法诀一动,人已从原处消失。
墨浔离去后,裴练云端着碗准备去教训自家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徒弟。
哪里知道,就像是约好了,先后又来了三四拨人。
当年裴练云在内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