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那满脸鄙视。仙修就是这样,装模作样,要做xx还要立牌坊!要是她,肯定会义正言辞地回答:老娘杀人夺宝,不亦乐乎!
    所以她给奚皓轩的回应是一句“呵呵”。仙长你这么强盗,你家宗门知道么?
    被几人彻底无视的谢锦衣脸色越发难看,他冷哼一声:“不是说要打我吗?”
    裴练云静默一瞬,满脸“我同情你”的表情:“找打还急什么?”
    怒火熊熊的从谢锦衣心里升起,他首次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谢锦衣一怒,让本来就暗无天日的环境,更加灰暗。
    阿珠那刚刚摸到一副底子是修真者的尸骸,正在惊喜材料的好,就被突然剧烈震荡起来的尸山给瞬间掩埋。
    红的血、黑的风,无数招魂幡升到半空徘徊,血水如瀑布般从招魂幡内倾泻而下!
    血瀑布非常骇人,周围完全弥漫出让人几乎作呕的腥臭之气,血水沾染之处,尸肉溶、骨骸碎,这等腐蚀的效果,是万万不能沾于身上半点的。
    奚皓轩赶紧携裴练云步步后退。
    “看来那家伙是真的不能随意移动。”他的视线还不时飘向谢锦衣的方向。
    被人般地轻柔,身体微微前倾,五指抚摸着棺盖。
    他抬眸,视线阴骛,仿佛万年寒冰,满是杀意。
    盯着偷袭成功后,转身就跑的裴练云,谢锦衣依旧斜身倚在棺木上,却有东西慢慢从他体内冒出,烟雾一般,钻入跟前无数尸首中。
    “小小金丹修士,也敢放肆!”
    这个仙修差点伤到主上,谢锦衣岂能饶她!
    三股黏稠的血水毫无征兆地从裴练云四周喷涌而出,就像是有意识般,锁定裴练云倾泻而下。
    裴练云动作不慢,几次险险避开。
    然血水覆盖之处,留下无数深坑,竟全是被腐蚀所致。幽黑恶臭的毒气飘若鬼魅,如影随形。饶是她动作再快,血水也已近到她身前,呈三角将她完全包围。
    裴练云避无可避,正要祭出最后手段。突然眼前一道人影闪过,一把紫花油纸伞在她头顶撑起。
    漫天血水从头淋下,全数被那看起来不起眼的油纸伞格挡开。裴练云自己,则稳稳地跌入了一个干净温暖的怀抱里。
    外间的腥臭邪气都被油纸伞隔开,清爽的环境里,她抬眸看见了熟悉的俊美眉眼。
    裴练云的表情却并不高兴,反而有些恼怒:“阿叙,不是让你不准出来吗?”
    东方叙容色痴醉,将她全部怒意收于眼底,只觉得别有一番风味,不悦的心情也变得异常美妙。因忧思自己而发怒的师父……也是美极了。
    待她恼怒发作完,他才缓缓地开口:“师父极少有这种表情。”
    他说着,抬手捏了粒丹药,喂进裴练云嘴里。
    裴练云还要说的话被堵了回去。
    秉着不浪费东西的原则,她花了大半心思来催化丹药的药力以恢复自己的真元。
    东方叙当然没闲着,趁着这个空档,恭顺地说道:“师父放心,是墨浔带弟子来此。手上法宝也是他所赠。”
    虽然,中途却是他引墨浔他们过来的。
    “墨师叔?”裴练云有些意外。
    她的目光落在紫花油纸伞上,终是开启了某些尘封的记忆。
    百年之前,同样的漫天血雨之下,那双抱起自己的温暖大手,撑着同样的油纸伞。纵然记忆已经模糊,她还能记得伞中散发出的清雅药香。
    撑伞的人长身玉立,声音轻柔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那时候定定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厮杀,面无表情地回答:“阿绯。”
    ……
    但是同样的雨夜,撑伞的人,身上却不再有药香,只留满身血腥。
    明明在他面前,如卓雅竹一般有着清澈目光的少年,那样痛苦地哀求着……
    裴练云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刺了一下,痛得让她呼吸一窒。
    突然戳了戳东方叙的胸膛,唤他:“阿叙。”
    “师父有何吩咐?”
    “抱我。”
    东方叙一怔,二话没说,熟练地将她抱起,不让她的脚尖沾染地上的丝毫污秽。
    裴练云伸手搂住他的脖颈,目光平静地看着正在被什么东西给吸走的血水,声音疏离,意有所指地说:“东西脏了,我就不想再看见。”
    “那么,”东方叙埋头,用墨发挡了她的视线,温热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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