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部和住院部两大区域。前者也接收普通内外科病人,后者才是外行印象中“精神病院”的主体。
孔洲早早就踩好了点,从背包中拿出一顶黑色鸭舌帽,帽檐下压,步态轻松的绕过了门诊部,径直朝后面的住院部走去。住院部有两幢楼,六层高的新楼是普通病房,住在里头的都是病情不算严重、不用隔离治疗的病人,而最靠后的那片灰白色砖瓦平房区,才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平房区里的每个病人住的都是单间,平时门锁都是落下的,只有在医生查房和定期接受治疗的时候会打开。门禁十分森严,来访家属需要专门登记,持有通行证才可以进入,闲杂人等都会被保安拦在外面。不过一般人都觉得这个地方阴气森森,避之不及,很少有像孔洲这样三天两头自己凑上来的。
陈辞看着他轻车熟路地避开保安室,绕到平房朝北的一面,攀住楼道拐角处的窗户,身子上撑,一脚跨进窗框,整个人像只猴子似的翻了进去。
陈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他出门时穿的不算太正式,唯一可能影响灵活度的就是上衣的休闲衬衫。他把手机放进衬衫领口,衣袖卷到手肘部,跟着孔洲翻了进去。
他一个三十岁的人了,还要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亏得平时有注意锻炼,不然怕是要折了腰。
磕磕碰碰的从窗子翻进平房走廊,陈辞还没站稳,就听见孔洲一惊一乍道,“陈叔叔?你怎么……呃,怎么在这里?”
陈辞拍去手上的灰,故作平静道,“跟你来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陈辞心知肚明他不可能告诉自己实话,有意摆出长辈的威严,一本正经问道。
孔洲的目光向四周瞟去,看得出来他很是紧张。“我来看一个亲戚。陈叔叔你快走吧。”
陈辞走到他面前,出其不意地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把那只插在裤袋里的手揪了出来。
黄豆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两人面面相觑。
孔洲先反应过来,蹲下身把那些蹦跶的开心的黄豆拢在手心,重新装回裤袋里。可惜染上的狗血已经被蹭掉了不少,黄豆表面看起来斑驳不堪,十分诡异。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