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桑离开。等她走远之后,白惊蛰抿了抿唇,嘴角微微撇着,抬着下巴目光如炬地盯着长孙兰夜,“这位付姑娘来这儿干什么?修颐哥哥身体不舒服吗?”
    她偏着头,刚好鬓边一点没有抹开的香粉就这么大大咧咧的露出来,而当事人却浑然不觉。
    长孙兰夜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又听她追问云桑过来的目的,要满出来,握拳抵了抵鼻尖,“只是代药王谷的百草先生过来问候一声。”
    他一说完,白惊蛰心里便已经相信,但嘴里还是冒了一句,“真的?”
    “我何时骗过蓁蓁?”说着长孙兰夜抬手准备帮她把脸上的那点香粉抹开。
    白惊蛰想想也是,便就此释怀,心里的不悦也一下烟消云散。想起自己过来的正事,正要跟他说自己准备回家的时候,忽然微凉的指尖落在她脸上,白惊蛰不明所以,站着一动不敢动。
    白惊蛰只到长孙兰夜胸前。为了帮他抹开那点香粉,长孙兰夜稍稍弯下腰,偏着头,神情十分认真。
    白惊蛰看得愣住,正出神,忽而听他开口道:“这个味道……”
    一听“味道”两个字,白惊蛰猛地反应回来她今天涂了香粉。登时,唯一一次臭美被人撞破的窘然逼得脸上滚烫,连忙躲开,捂着脸,“修颐哥哥,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改日再来。”倒豆子般说完,不等长孙兰夜答话,一溜烟跑了。
    前一刻还在理直气壮质问别人的人,现在却因一点香粉像犯了什么大错似的,逃之夭夭。
    长孙兰夜站在廊前,轻笑出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放到鼻间,淡淡的草木气息,一时笑意更深。
    吟冬以为白惊蛰还没走,又端了些点心过来,左右看看,没看到人,便问:“殿下,蓁蓁小姐走了吗?”
    “嗯。”
    是跑了。
    长孙兰夜回头,声音含笑,“碧云萧赏你了,自己去找远叔拿。”言罢,转身离开。
    留下被这个天大的意外之喜砸得晕晕乎乎的吟冬站在原地傻乐。
    因为一点香粉在修颐哥哥面前出糗,白惊蛰悔了一路,早知道就不该听吟冬的话,用这个什么香粉。
    一到家就往自己的桃夭院直奔而去,想着赶紧把这衣服换了,结果刚走到前院,就被清叔拦下,说爹爹在书房等她。
    猜到爹爹肯定是要问她这次剿匪的事情,白惊蛰刚好心里还有疑问,更重要的事情一来,转眼就把换衣服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跟着清叔直接去了书房。
    “爹爹。”白惊蛰一进去发现元朗也在。
    “坐吧。”白守川道。
    白惊蛰在元朗旁边坐下。
    “又跑哪儿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白惊蛰嘴角一扬,挤出一个灿烂的不得了的笑容,冲着白守川傻乐,不说话。
    一看她笑成这样,白守川刚才想好好说说她的心思眨眼便没了,摇头叹气,他也是明知故问,忍不住感慨一句,“女大不中留啊。”
    闻言,白惊蛰满眼诚恳道:“中留,中留的。全天下就爹爹最疼我,爹爹只要不觉得烦,蓁蓁就一辈子留在爹爹身边。”
    被这话哄,白守川顿时什么气、什么感慨都没了,明明笑都憋不住了,还硬是瞪了白惊蛰一眼。
    白惊蛰眼底满是得意,面上连忙乖乖坐好。
    “好了,言归正传。叫你过来就是为了这次上茔山剿匪的事情。假装受伤,元朗挟持张凡,还有什么叫差点被张凡乱箭射死,都给我老实交代。”说完,又补了句,“这些我也问过元朗了。”
    言外之意便是她跟元朗要是说得不一样,那么都不用推测,肯定是她在撒谎。
    白惊蛰偷偷瞄了元朗一眼,后者却像是全然感觉不到她的目光,顾自喝茶。
    真是个闷葫芦,大闷葫芦。
    白惊蛰皱皱鼻,不过也知道爹爹是在担心自己,想想觉得还是从头开始说比较清楚,于是便从她跟元朗被逼上山开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在茔山上发生的事情。
    白守川听完,一口气是上不来也下不去,不知该说她意气用事还是该夸她两句,看她那一脸得意的模样,憋了半晌,“你难道没看到今日在府衙陈璁的脸色有多难看。”
    “看到啦。可是他不高兴,我觉得那些给他送礼的人还要不高兴呢。”
    见她翘了尾巴,白守川稍微板起脸,“你啊。你如何不想想那些人为何要给他送礼?”
    “狐假虎威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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