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
    说书先生,也就是妖界胡然:“……”
    凌子奇与胡然早就加了微信好友,平常也会联系。昨日,胡然便跟凌子奇提过,他的梦想是当一名说书先生。今天来了茶楼,凌子奇便觉得这说书先生说话语气十分熟悉,他便用了六界众人全都知道的暗号与胡然接了头。
    胡然问凌子奇:“我说的故事动听吗?”
    称了兄弟,便要有兄弟的样子,凌子奇违心地竖起大拇指:“讲得好,讲得妙,讲得呱呱叫!”
    胡然端起放在桌子上的托盘,里面零星几个铜板,“来,既然讲得好,那故事不能白听,给钱吧!”
    凌子奇:“……”
    “你我兄弟情谊,要用金钱衡量?”
    “不用,可你若不是舍不得金钱,便是不把我当做兄弟。”
    胡然眼神坚毅,“来吧,为你兄弟的梦想添砖加瓦,——给钱!”
    江沅坐在包厢里,见凌子奇一脸肉疼地掏出几块碎银子,挑了一块最小的放在了说书先生端着的托盘里,而说书先生扔了托盘,一把强过了凌子奇手中的所有碎银子。接着,两人打在了一起。
    抓头发、吐口水,无所不用其极。
    泼男,可怕。
    江沅默默地坐到了窗户边,喝着温热的茶水,就着点心,看窗外蓝的天、白的云。
    离茶楼不远处的街角,一个白衣女子正望着江沅,眼神无波无动。她的头发极长,几乎要拖曳到地上。纯白面纱遮住了她的脸,飘摇的衣袂,迷离了她的神色。
    江沅似有所感,她低头望去,人群熙攘,并没有看见什么。
    第45章医馆
    茶楼里未走尽的客人自发围拢成圈,观看胡然与凌子奇打架。他们吃着瓜子,对着两人的打架姿势指指点点。
    “哎,插他鼻孔!对,就这样!”
    “哎呀,手指拉错地方了,就像刚刚那样,拽住头发不要放!”
    “兄弟厉害,口水吐得位置太对了,再偏一点,马上就吐到他嘴上了,恶心死他!”
    ……
    正在打架的两人不胜其扰,他们相视凝望,默契地同时停手,互相拉扯着站了起来。你给我擦口水,我给你整理衣裳。
    笑话,兄弟间的打闹算是打闹吗?怎么说,都是兄弟间的事情,被别人当笑话看,那怎么行?
    无热闹可看,围拢的客人“嘘”了一声散开了。
    胡然将攥在手中的碎银塞进了怀里,笑眯眯地拍了拍凌子奇的肩膀,“谢了啊,兄弟!”
    凌子奇见拿回银子无望,便假装大方:“咱俩谁跟谁啊,你的银子就是我的银子,我的银子就是……”在胡然期待的眼神里,他捂住胸口,忍住心疼,“我的银子。”
    这时,茶楼后院传来一阵骚动,隐约听见有人在控诉:“有人打晕了我,还脱了我衣服……天杀的,我诅咒他一辈子……”
    “那啥,我有事先撤了,山水有相逢,我们有缘再见啊!”
    胡然听见那人的话,脸上一阵心虚闪过,他拱手与凌子奇告别,“告辞!”
    凌子奇差不多已经猜到原因,很明显是胡然打晕了说书先生,剥了别人的衣服,假冒说了。
    他没阻拦,任由胡然以矫健的身姿窜出了茶楼。
    凌子奇回到了包厢,却看到了包厢里多了一个人——张无期。
    江沅姿势放松地坐在桌子前,张无期站在她面前,澄澈的双眼望着她,似是有满腹心事欲诉。
    但对着他,江沅只想到四个字:阴魂不散。
    她端着茶盏,考虑着要不要一杯茶泼他脸上,但是,那样的举动,也太小家子气了,不太符合她一贯的做法。
    “没事的话,请离开,门在你后面。”江沅说话很不客气。
    她对上张无期,总是无端火大。何况,此刻,她本身心情就不太好。
    张无期皱了皱眉,略有些受伤,但他不是江沅什么人,三番五次缠上她,她烦,他也理解。可是,张无期还是坚持将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江沅,你……不是良配。”
    他不知道贺宴叫什么名字,六界神探大赛讨论群里关于“贺宴”与焉徐的照片只发出几秒就撤回了,张无期并没有看到。所以,直到此刻,张无期都不直到贺宴就是传说中的妖界不可说。他看见了“贺宴”与娇俏美少女焉徐亲密的模样,便想告诉江沅,让她及早发现真相,不至于被贺宴蒙蔽。
    “不是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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