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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万富莫敌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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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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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奉扇的人到了门口,隔着珠帘说话:"贵客,檀香折扇奉上。"

    铜钱还没来得及起身去接,却见玉笔抢在前头,一口一个玉剑喊着去了,竟是宋衡的人来送扇。

    "姑姑?"

    沈箬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必心急。五万两高价拍了一柄折扇,想来宋衡也是好奇此间何人,因而特地派了玉剑过来一探。

    只是不晓得宋衡得知此处便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心中感觉如何。

    思至此处,沈箬抬眼往那处门前未曾点灯的雅间望去,不知何时,那屏风上的人影如今只剩下了一个,兀自起身,也是一副饮罢离场的模样。

    帘外玉笔和玉剑说过几句,玉剑朝着房中沈箬的位置,行了个礼:"玉剑见过姑娘。"

    "有劳玉剑小哥。"

    沈箬双手交叠在身前,微微颔首。一旁的铜钱乖觉,捧着几粒金瓜子送到玉剑手里,只说是谢礼,便红着一张脸回了沈箬身边。

    外头的玉剑头一回见到沈箬,盯着手心两粒金瓜子发愣。先前虽听玉笔说起沈家姑娘身上商贾气息重些,总爱拿金瓜子赏人,他本是不信的,可如今一瞧,不由得他不信。

    黄金价贵,自己不过是送扇罢了,如何就值得赏两粒金瓜子。

    "收着吧,你若是不收,只怕姑娘多想。"玉笔深谙此间道理,做出一副前辈的模样来。

    玉剑迟疑着把金瓜子塞到腰间,又想着能拿五万两拍下公子折扇,随手就是两粒金瓜子,似乎也并不算什么大事。

    他如此想着,果然是江南富户,难怪老大人会为公子保这一桩媒。

    屋里的沈箬却并不知他这如何想,不自觉望着那人绕过屏风,弃了近路不走,反倒绕过长廊,眼看便要经过天上居门前。

    莫不是宋衡久久等不到玉剑,亲往此处一观?

    那人渐渐近了,一身赭色大氅披在肩头,熟稔地喊了玉剑和玉笔的名字,两人回身,毕恭毕敬地行了礼。

    果真是宋衡。

    若说先前两人尚分不清何人是临江侯,眼下看玉笔他二人那副模样,除了临江侯又能有谁。

    沈箬微微探头,仔细张望。外头站着的人瞧上去不过十七八,倒不像传说中一般二十有余,玉色的脸上生了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同只狐狸一般。

    临江侯亲至,总归是要见礼的。她扯着沈绰趋行几步,隔着珠帘问安:"见过临江侯。"

    外头说话声一时顿了顿,随即那位狐狸公子朗声笑了起来:"临江侯?小娘子是在说我?"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正好让沈箬瞧见他口鼻之间有一粒小痣,正长在人中之上,这可不是什么福痣啊。

    "本公子可不是宋悬章。"狐狸公子重重拍在憋笑的玉笔后脑上,"想笑便笑,笑完了告诉人家,本公子是谁。"

    玉笔很是给面子地笑了三声,随即钻进珠帘里头,对着沈箬介绍:"姑娘,这位是镇国公家的三公子,如今在兵部做着侍郎。"

    难怪玉笔和玉剑憋得这般久,原来是她认错了人,急匆匆上前见礼,让人看了笑话。

    方三公子眼珠一转,呀了一声:"这位便是悬章未过门的妻子吧,子荆失礼,未来得及给未来嫂嫂见礼。"

    他话是这么说着,动作却不改,毫不避讳地盯着沈箬看。

    原来是这样的女子,才能是那棵万年铁树未来的妻子。

    方子荆游历花丛,向来觉得女子不论美丑,各有其独特之处,眼前的女子虽非角色,可眉目开朗,是个明艳之人。

    他忽的忆起方才叫价之时,与宋衡执子对弈,每落一颗子,这外头的价便高上千两。

    长安富户多有行不义之举敛财,国库空虚,银钱大多握在商贾手中。此次江都水患,又丢了一笔赈灾银,圣上无法,全权交予宋衡,这才有今日以权逼着商户唱卖的场面。

    外头叫价此起彼伏,方子荆虽执子,却心惊肉跳:"悬章,这群老头子竟这般有钱,早就该叫他们吐一吐了。"

    宋衡没有说话,只是兀自下着棋,一直到叫至三万两时,他才弃了白子,就着笔墨又绘了一幅山水图,丢给方子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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