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甩手,元阙脸色也不好看,戒备地望着她:"我堂堂一员武将,怎么会跟公公交好?"
呃,将军您是不是想多了?我也没怀疑你什么啊?
贝安歌心中狂笑,手却丝毫没有松开,身子还向元阙侧倾过去:"总也有说得来的、走得近的,请到府中走动走动呗。就当我这个将军夫人请将军宫里的朋友来做客啊?"
"你想干嘛?"元阙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身体僵直,旁边就是宽榻扶手,已经避无可避。
"请神容易送神难,而且还是王母娘娘送来的神。要将这下凡的妖孽收回去,也只有让天宫的老神仙亲眼看看她在人间是怎么作孽的。"
马文德的眼睛亮了起来。
夫人不是草包,还挺有想法啊。
元阙也活了过来,顿时对人间充满了生活热情。
"能不能把三个都送回天宫?"
贝安歌一推他:"将军贪心了吧。王母娘娘不要面子的吗?那两个不作妖,留就留着呗。"
马文德心中已是了然,又见将军与夫人好像很亲密的样子,也实在有点没眼看,赶紧说了句"卑职先告退,将军与夫人商量好了,交代给卑职即可"。
说完,拔腿就溜了。
终于不要演戏了!
马文德一出怀玉楼大门,元阙当即就抽出了自己的手。
"还是商议正事吧。"
贝安歌也不见怪:"夫君手上好多老茧哦,心疼。"
"走得近的公公有好几位,你要怎样的?"
"夫君手上的老茧,都是磨破之后的血泡变的吗?"
"有一位是曲皇后跟前的,你看如何?"
"所以夫君没有云公子生得白,是因为日晒雨淋的缘故吗?"
"贝安歌!"元阙终于忍不住,怒吼出声。
"在!"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甜甜地应了,一点没有察觉他的怒意。
元阙的怒意就像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被晾在了半空。
看到元阙眼睛还是盈满了锐利的光芒,贝安歌一脸歉意:"呀,我一想到夫君吃过那么多苦,心里就绞着疼,竟忘记在跟夫君说正事儿了。"
"夫君别生气啊。"
她软软的、绵绵的,说得元阙纵是有脾气,一时也不好意思再发作。
"咱们就请皇后跟前的那位吧。"
元阙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明知道这女人花招迭出,却好像还是被她的关心感染到,一瞬间,内心竟有一些些的暖意。
只是他脸还冷着:"按规矩,七日之后你要进宫谢恩。明日就以商议谢恩为由,请葛万春公公前来,倒也不突兀。"
进宫谢恩?
那岂不是要见到皇后娘娘?
自己这个冒牌新娘就要露出马脚啊?
贝安歌甩甩头。不管不管,横竖要七日之后,先解决了眼前之事再说。
"这个葛万春不认识曲旋儿吧?"贝安歌问。
元阙皱眉:"我怎么知道?"
再一想,却回过神来:"他被皇后派出宫办事半月,前两日才回。豆_豆_网。"
贝安歌舒了一口气:"那就好办了。只要我这张脸骗得过去就行。"
不知怎的,元阙心里却突然冒出四个字——"骗人的脸"。
"我得给这个葛公公准备一份厚礼,夫君……"
尾音拖得长长的,贝安歌满怀期待地望向了元阙。
元阙心中又是一动。这女人,何止生了一张骗人的脸,还生了一张骗人的嘴。
"我会叫马文德准备好。"
贝安歌又拉住了他的手,开心地晃着:"夫君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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