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杨长史也劝不动世子,只得一同跟来了,此刻等正在宫墙边接应。
之前在千秋节的时候,玉娘她们暗中计划着在皇宫进行了一遭行刺,对宫内的布局和路线清清楚楚,所以画了一张皇宫布防图给檀逸之。
有紫苏藏在暗卫里做内应,将近来禁军轮值换班的时辰和各处的人数摸得明明白白,玉娘也一并告诉了他。
檀逸之长话短说,将大概过程说了个差不多。
尔后又问:“你在这里可受了什么委屈吗?”
“贤妃虽然将我关在这里,但是她另有所图,暂时不会伤害我。”
“那就好。”檀逸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虽然漆黑一片,可是练武的人与寻常人不同,在黑夜之中仍能视物,“跟我走吗?”
“别闹。”萧易安轻摇了下头。
看着他正色道,“你一人还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皇宫,带着我就难了,别冒这个险,我另有办法。”
檀逸之撇了撇嘴,挥手摘下面具,露出了原本俊逸的脸庞。
“我也有办法,只是说出来,你铁定是不同意的。”
“不成,你的办法太偏激,还会闹出人命,弄得人尽皆知,”萧易安双眼一转,似乎已经猜到了,轻轻的戳了戳他的胸口,“还是稳妥为上!”
然后在他耳边低语一阵,说了自己的主意。
“罢了,听你的。”檀逸之看到她没事,心里便安稳不少。
又知萧易安素有主见,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喜恶而强行改变她的想法,“外面那个宫女,我点了她的睡穴,等过一会儿就该醒了。”
“戌时三刻,她们会换人轮流值守,你要在那之前离开。”
檀逸之又道:“我方才经过前面的宫殿时,听到贤妃……不,现在是贵妃了,她和身边的宫女谈话,提及了算计你的事。她不仅想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去和亲,想让你嫁给突厥王子,好帮她的女儿坐稳可汗阏氏的位置。”
“说到底,就是想白白利用你。贵妃她之所以如此不计后果的强行将人留下,就是因为笃定了你心性纯良,不会将这份仇怨牵扯到昭灵公主,这样居心险恶的人,你就不必再顾虑以往的交情了。”
“我没那么傻,会因为同情别人而把自己搭上,只是灵儿和亲的事……”
萧易安想了想,沉默一晌,“我现在自身难保,还是先从皇宫出去再想这个吧。”
“你带给清漪一句话,告诉她:有些人到该死的时日了。”
檀逸之点头,心里已经猜到了她说的人估计是萧廷,“好,还有旁的话要说吗?”
“没了,我在这里没事,不必挂心。最快明天,最迟后天我就能离开了。”
檀逸之要走时,又停住脚步,“那你好好照顾自己,再等两天,若是贤妃还不放人,那时我可就要用自己的办法救你了。”
如果事情出了自己的控制,也只能用些无可奈何的办法。萧易安答应道:“那时,也只能如此了。”
话音刚落,恍然间,檀逸之的唇已经覆上她的额头,慢慢下移到鼻尖和唇齿,铺天盖地的炽热让人沉沦其中,撕扯着迷乱的神志。
温热的气息熏得人脸颊一热,顺着蔓延到耳根处,不一会儿,萧易安觉得自己连手心都变得滚烫了。
她从刚开始不知如何是好的手足无措,睫毛如蝶翅版微微颤动,慢慢笨拙的回应。
等到檀逸之离开,萧易安回想着刚才的场景,脸色红透良久未褪。
第二日,宁阳侯萧廷因风症不治而突然病逝,这让整个侯府顿时陷入巨大的哀痛中。
这场病毫无征兆来的快,半身不遂,缠绵病榻,可是人去世的也快,几乎还没怎么调理,就已经在病痛的折磨中逝世了。
摆在侯府众人面前的有两个难题,甚是棘手。
一是宁阳侯的爵位由谁承袭?
萧廷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同样也是嫡子,萧仕。
可是他因为犯了事被关进牢狱,算算时间还有一年能放出来,再者,他当年做下了许多令人不耻之事,皇上已经取消了他承袭爵位的资格。
按理说,长房无人,应该由次弟萧建袭了爵位,然后再传给其子萧佑。
可是旁支亲系内有人反对,萧建看重名声,不好在有争议的情况下承袭宁阳侯的爵位,就暂时搁置一边,想先替大哥出殡后再与宗族亲长进行商议。
二是轰动金陵的永嘉郡主萧易安现在行踪不明,连个踪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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