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得了责任吗?恐怕是要鸡飞蛋打,自己头上顶着的乌纱帽也要保不住了。
比起县令惊慌失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萧易安却一如既往的镇静。
出声劝慰说:“县令大人,稍安勿躁,你不会丢掉这个官位的,或许还会加官进爵呢。你可知道,刚才离开的那位面容白净的男子是谁?”
县令想起不久前小白脸张狂的样子,嘟嘟囔囔的说:“不知道……约莫是个宦官吧。”
萧易安笑出声来,“那人可不是什么宦官,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他姓李,单名一个艾,”
“李艾……李艾……”县令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不禁多嘀咕了两遍。
萧易安补充一句说:“他是南越王室里最有名气的伶人。”
“哦。”县令慢半拍的点点头,却又立刻反应过来,“他……他竟然是个伶人!嘿,那还算哪门子的达官贵人,竟然敢在本官面前摆这么大的谱!”
刚才县令不知道李艾的身份,见他持有太妃的手令,这才毕恭毕敬,却没想到结果与自己所想的大相径庭,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士农工商,阶层分明,即便是王宫里的伶人,在世人眼里终归还是个不入流的戏子。
百姓对他的态度,就如此刻的县令一样,鄙视居多,认为他与民间乐坊里的那些低贱的乐人没什么两样。
萧易安心想,这未尝不是另一种无奈。
既然知晓了这位南越李艾的伶人身份,那么接下来的事情都好办多了。
萧易安嘱咐了县令一套说辞,让他依样学样,明日先把李艾敷衍过去,表面上不动声色佯装撤掉罗显玉等人的死罪,等风头过去之后再将刑期改为秋后处斩。
县令免不了犹豫一晌,怕牵连到自身。
这时候萧易安自然要再将“齐王慕容晟”的名头搬出来,恩威并施,说此事已经奏报了齐王知晓,再承诺不会连累到他。
县令想了想,反正自己是大燕的官员,肯定要按照齐王的意思办事,最终答应。
他可不知道,李艾虽然是个伶人,起码带来的太妃手令是真的,可萧易安除了计策,其他的全是假的。
做出这种空手套白狼的事情,还能泰然自若的保持,怪不得没人能看出什么破绽。
第二日,李艾来问县令考虑的如何了。
县令将萧易安教的那番话一讲,又带了点奉承话,立刻将其哄得眉开眼笑。
“你能如此想,甚好。谅你一个县令,也不敢和太妃直接作对,如此就对了。”
李艾见差事办妥了,不便久留,急着赶回南越复命,半个时辰后,便乘坐马车离开了罗县。
殊不知,身后还有三匹骏马悄悄的跟着他出了城。
“暂且不用跟得太紧,先将距离拉开,还有几日的路程,免得他觉。”
未免引人注意,萧易安戴上了面纱,还乔装打扮换下了那身显眼的白衣,只着简朴的素色衣衫,所骑的是从昨日从集市上新买的一匹白马。
三人弃了马车,均改换骑马,也是为了避免太过惹眼。
李艾坐在马车里不时地轻哼几句戏词,困了便闭眼休息一会儿,他以为这次的事情办得圆满,却是万万没想到,身后居然还跟着“尾巴”。
一行人赶赴南越城,李艾日行夜宿,浑然没觉有人跟着。
萧易安等人格外小心,始终保持着远远的距离,幸好对方不会武功不是江湖中人,所以警觉性要低很多。
这日的申时一刻,经过连续几天的赶路,终于来到了南越城。
远远望去,能看到石砖城墙高高耸起,城门上的三个黑字深深凹陷下去,字迹有端正书隶,像是被人用笔墨刻写出来的,正是“南越城”三个大字。
上面扯着的一排大旗随风飘扬,东西红黑两色,尽是“南越”的字样,看起来很有气势。
李艾自然不会被阻拦下来,所乘着的马车轻易通过城门。
萧易安等人也早有准备,在城外舍了马匹,拿出了在罗县时就换好的通行路引,分开进城。
清漪和陈序扮成是一对夫妻,反正两人站在一起看上去没甚差别,萧易安则是独身的女子,无依无靠,假称是来投奔亲戚的。
如此,三张外地的生面孔都顺利通过了守城兵卒的盘问。
南越人口稠密,街道上的商肆繁华,正因为如此,李艾所的乘坐的马车行走间的度就缓下来了不少。
萧易安和清漪等人虽是步行,却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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