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的脸上丝毫没有慌张神色,只是平和的看着寿康郡主,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和疏离。
问道:“怎么,你也想夺权?”
寿康郡主见自己的人马已到,不复刚才的担心和忧虑,突然间变得气势凛然,无所畏惧。
慷慨激昂的说:“夺,怎么我就是夺权了?这权力本来就是赫连家的,母妃你既然能够掌权,为什么我不能?”
她侧阴阴的一笑,就如同那时威逼自己躺在病榻上的王兄一样,小人得志般的轻狂。
“如果母亲愿意放权,那么自然好说。您今日可以平安回到寝殿中颐养天年,这些士兵不会伤害您一分一毫,如若不然,那就休得怪我不念母女情分了!”
她记仇,所以将刚才的威胁之语如数奉还,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生身母亲也不例外。
“你想自己一个人掌权?”
太妃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忍不住地摇头轻笑,“无知者无畏,这句话来形容你真是再合适不过。”
那种轻视的语气,让寿康郡主想到了王兄在病中时也这样嘲笑过自己。
两人同出一辙,同样都在看轻自己,同样都认为自己没有能力,不配掌握南越的权力。
寿康郡主此时正是一腔的豪情壮志,甚至还生出一个念头,反正已经控制住了王宫,如果自己这时登上王位,未尝不可。
论心智和计谋,自己哪里不比赫连玥一个六岁的小孩子胜过千倍万倍。
于是忍不住都一股脑的抒出来,“母妃别看不起人,如果南越由我来掌权,未必会输给你和王兄了。说不定,还会比以往更盛!”
太妃却风轻云淡的打击说:“南越若是落在你的手中,没有覆灭就是一件好事了!”
身旁的月夫人已经轻轻地笑了出来,捂嘴偷笑,没有给她半点面子。
寿康郡主大怒,立刻指挥那些身着白袍的士兵,“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将她们两人拿下!事成之后,皆有重重有赏!”
可是她说完之后,这些人都伫立原地,如同脚下生了钉子一般,纹丝不动。
寿康郡主见众人不听指挥,刚才的豪情万丈立刻消失得一干二净,变成了惊慌失措,“你们……你们难道没听到我的命令吗?”
她着急,李艾还要比她更急。
这下子将身家性命都搭上了,眼看着就要成功了,总不能在最终落得个功亏一篑。
立刻暴躁的出声,指挥一众白袍兵士。
“你们都聋了,没听到郡主说的话吗?现在敢临阵退缩的,一律当成逃犯处置,再敢和木头似的一动不动,就要了你们的脑袋!”
那群人却依然是恍若未闻,李艾着急的上去推了某个人一下。
但他毕竟是个以色侍人的货色,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不比这些在兵营里经久训练的糙汉子,力气上正是悬殊太大。
他退了别人一下,人家岿然不动,反倒是他自己差点绊了一跤跌倒。
李艾的脾气被激上来了,再想推第二下的时候。
岂料得那人先下手为强,一只手从背后提起了他的腰带,他整个后腰被提起来,身子立刻悬空,那人接着将他抛起来扔到空中。
李艾惊慌至极,四肢无力的挥舞晃动着,恐惧的叫出:“郡主救……”
结果“我”这个字还没喊出口,那名白袍兵士已经拔剑出鞘,向他的颈间砍去。
出剑极快,凌厉的剑风甚至将李艾身上的衣衫划破,遇到剑气便成了七零八落的碎片,一片片迎风飞扬,像是奏响的一曲哀歌。
那一剑沿着骨缝处砍下来,血流的极少,甚至都没溅到他所穿的一袭白袍上。
旁人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一颗齐整整的头颅,已经咕噜噜的滚到了寿康郡主脚下。
李艾那张熟悉的俊美脸庞,此刻因为带着惊恐至极的神色,变得略微狰狞,但是五官还是格外清晰,神情中在极力表达着自己的不甘。
因为这一败,让他失去了所有。
而且他不明白,为什么预谋许久的计划会失败,为什么这些人突然反水,不听从命令了。
不甘带着愤恨,还有惊恐之色,所以这样的他,看起来有些诡异。
李艾绝对没有想到,自己刚才还在趾高气扬的威胁别人,没过多时,就落得个身异处的结局。
这一剑,让他死的不明不白,甚至于是死不瞑目,到死都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在温暖的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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