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果然是规矩森严啊,连这样叫都不可以。
    “那好吧,等以后再叫你哥哥了,先喝汤吧。”
    沈司白的脸色没有丝毫缓和,依旧是那副冻死人的冰山脸。
    唐宜不知道触到了他的哪片逆鳞,只好乖乖坐在一边,不再出声。
    汤甫一入口,沈司白便觉得味道和往日有所不同。
    果然,就见旁边沉默了许久的小女人仰着一张脸,讨好似的问:“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沈司白不紧不慢地喝着汤,轻轻地“嗯”了一声。
    味道是不错,只不过熬这汤的人打心底就把自己当做哥哥,这味道就变了。
    “一般般。”最终,沈司白丢出一句评价。
    然而这个说“一般般”的人,竟然在很短的时间内,把一碗鸡汤吃得连渣都不剩。
    唐宜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口是心非了。
    汤喝完了以后,陈宇也审完了人。
    “白少,没有问出来。”陈宇低着头,有一丝挫败感。
    沈司白目光微凝,眸子淬着几分雪松上的清寒:“他怎么说的。”
    “他说他得了重病,后来买了一份意外保险,打算故意制造意外骗保,受益人写的是他妻子。”
    “我查了他的信息,一切都对得上号。”
    沈司白眉头深锁,似在思索着什么。
    若是说没有人指使,他一个字也不信。
    “破绽太多了。”最终,沈司白说道。
    陈宇点点头:“是,可是我们无法撬开他的嘴,或者说对方的手段太过隐蔽,连他本人也不知道自己受了指使。”
    “抢奖牌的事情呢?”沈司白又问。
    “他说他只是一个开车的司机,什么也不知道。白少……要不您亲自去一趟?”陈宇显得有些懊恼。
    沈司白薄唇紧绷,一脸阴沉,他翻了翻陈宇递过来的资料,说道:“既如此,我便同你去看看。”
    他起身,目光瞥了一眼唐宜,似乎带着询问的意味。
    唐宜马上会意,说道:“我也跟去看看。”
    毕竟事关她自己,总要查个水落石出。
    沈家豪宅有一个巨大地窖,唐宜还是第一次见到它的真容。
    地窖内有些阴暗潮湿,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酒香。
    沈司白跟着陈宇来到一间暗室,打开门,隐隐飘出了一股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