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染红了。
沈司夜看着他，只觉得可怜又可笑。
威廉瘫坐在地上，还有一口气，他嘴角轻轻勾了勾，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来。
然后，他就坐在那里不动了，永远地停止了呼吸。
风声拂过，沈司夜打了个寒颤，心中无喜无悲。
终于解决了威廉这个祸害，他心头却很沉重。
他亲自叫人杀死了江原冰的父亲，而沈星澜现在又没有了解药，他该怎么交代？
沈司夜现，即便是威廉死了，他不用再受威廉胁迫，他好像也回不去了。
一回去，就要面对同伴不信任的目光，面对江原冰的失望和悲痛。
他该怎么办？
“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什么时候回国？”沈司白问。
“哥，我还能回去吗？”
沈司白顿了一下：“能，想回去就回去，沈家永远是你的家。”
沈司夜惨然一笑，摇了摇头，他现在是没有脸回去了。
“威廉诡计多端，奸诈狡猾，为何会落单，自己一个人回来？”沈司白走到了威廉的尸体面前，面带疑惑地端详着。
要是杀威廉这么容易，之前早就得手了。
关键是威廉狡猾得很，周围多少暗卫在保护他，这一次居然会落单。
“因为他现在失势了，没有了王室的靠山，当然没有那么多人手跟着他，再加上他单独行动的消息，是我偷听到的，否则这么短的时间，谁知道他单独出去了。”
“他不惜一个人落单，也要回来找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沈司白使了个眼色，让手下的人去翻威廉的口袋。
威廉浑身是血，从他口袋里翻出来的东西，也是沾染了血迹。
是一张叠起来的纸条。
上面还破了一个洞，应该是被刚才的匕捅到了。
手下的人将纸条打开，大约是一张a4纸的大小。
沈司夜接过来一看，上面写了一堆化学名称，像是什么药物的配方似的。
有懂医学的手下看了一眼，说道：“这应该是一种药物的配方。”
沈司夜听了以后，心里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