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擅长办案的人,暗暗查访这些人的身世,不仅仅是父母,包括亲戚先生好友,一个都不许漏掉。”
他转头看向礼部尚书:“周卿,科考是礼部的事情,你回去拟定个章程,以后的举子们,参加考试先将九族全写了章程递到礼部,礼部一一核实,若有错漏,便取消资格。”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前朝忠心耿耿的大儒山人们,就那么多,只要写出来自己先生是谁,是否清白一望即知。
若是这样还不成,那便是天意了。
他便不信了,真的有了为了先生,冒着放弃自己前程的风险去写瞎话吗?就算写了瞎话,礼部也是能查出来的。
每年参加考试的举人就那么多,过了会试的更是凤毛麟角,一个个查访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钱正轩默默看着,不解道:“可是那些人万一家里有权势,能全给改了呢?”
“傻孩子。”钱元恒摇头笑道:“户籍皆在州府管理,一旦出了事,几任州官一同连坐,不信他们敢给人改。”
家里再有权势,也不能随意打杀了州府官员,可是钱元恒可以。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端看他们选择什么了。
“贺卿,你出去的时候拐趟兵部,跟朱爱卿说,正轩以后不过去了。”
在兵部学了好几天,也不见什么长进,是那姓朱的老头怕得罪人,敷衍了事吧,还不如放在他身边教。
贺尚书抬眼瞟了瞟钱正轩,拱手道:“臣遵旨,臣等告退。”
陛下对大皇子,还真是宠爱。
这么为他着想,二皇子三皇子果真不像是亲生的。
皇家的事,不可多言不可多言呀。
第二天一早,秦末就带着家人站在了承乾宫门外。
钱元恒自打受伤停了早朝,就再没有早起过,他来的这么早,可是屋里的人还睡的开心。
袁桓苦着脸站在门口,无奈道:“国舅爷,陛下受伤,最近身子不好,白太医让多多休息,劳烦几位多等一会儿了。”
什么多多休息,就是犯懒,袁桓还得自己编理由替他找回面子。
秦末面容坦然,道:“多谢公公,应该的。”
他也是太医院的太医,又不是傻子,伤了只肩膀,有必要睡到日上三竿吗,只是不能拆穿。
承乾宫的偏殿里转出个人影来,秦末身后站着的女人惊讶道:“姐夫?”
钱正轩抬头,看到一张略微眼熟的脸,他想了想,走上前笑道:“舅舅,舅母,姨母。”
想来便是娘亲的家人,都和娘亲有几分相似。
“你是……元宝?”那女子上下打量着他,捂住嘴,眼睛里有些湿润,“真好,你也长这么大了。”
钱正轩避而不答,只道:“先来我这边坐吧,阿父,等父皇起了劳烦您来说一声。”
“诶,殿下放心吧。”袁桓笑道:“国舅爷早早进宫,还没有用早膳吧,奴才让小厨房送些吃食过去。”
“多谢公公。”秦末拉了一把秦檬,无奈道:“二姐,这是大皇子殿下,你别这样。”
元宝这样的小名,私底下叫叫就好了,怎么能拿到这么多人的场合说。
秦檬擦了擦眼角:“我就是太高兴了,以前……你还那么小一点,现在都长成大人了,我高兴。”
“姨母家的表弟表妹,怎么没带进宫,多大了?”钱正轩一边引着他们往侧殿走,一边笑问。
“他们都淘气的很,留在家里了,带出来上房揭瓦的,可不好管呢。”秦檬这时的心情,也是悲喜交加,她和大姐小时候抢衣服抢零食,三天两头还会争吵,但是养在一起的亲姐妹,吵架吵出来的感情也极其深厚。
小时候姐妹俩关系融洽之时,你教我读书,我教你做菜,亲亲热热的让秦末这唯一的男孩子羡慕不已。
这么多年后,姐妹重逢,心情可想而知。
钱正轩笑道:“小孩子都是这样的,活泼可爱一点,招人喜欢,姨夫家里是做什么的,姨母过得还好吗?”
“好着呢。”秦檬笑道:“我家那口子是读书人,虽然没能和你们一样,考上状元榜眼,但他顾家,我们家里有儿有女,婆婆慈和,日子过得也很好。”
她是很满意自己夫家的,夫君虽然没大本事,为人却知道上进,儿女活泼健康,家里不算富裕但吃喝不愁,难得的良配。
“那就好,家人和睦,姨母有福气,都坐吧。”钱正轩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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