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见到三当家走的路并不是回小圣贤庄的路,便啃了个果子暗暗跟在他身后,并第八十一次提醒自己,明天应该要着手去山里碰运气了。
当然这样的提醒多半是作废,因为耽于玩乐的微生南楼总能在第二日找到更好的借口来推脱。
反正自己在招摇山海的排行榜上的分数已经三年没动过了,再拖个一两天也无所谓。于是她又啃了口果子,抹了抹嘴边的汁水,继续盯梢张良。
张良在一处山脚停住,而路的尽头站了一个白色长发的中年男子。
微生南楼见状心中一咯噔,碰上这个人,算是自己倒霉了。
卫庄与张良甫一见面便拔剑相向,微生南楼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挑了棵树爬上去。
张良手中凌虚剑轻薄锋利,辗转间剑招亦是如青莲一般沾淤泥而不染,而卫庄的鲨齿经历百战,从血火中磨练而来,本能的反应似乎比脑子所想的更快。
无需置疑,卫庄显然更胜一筹,鲨齿剑锋与张良脖颈之差不到一寸,再深半分怕就要刺出血来。
想来卫庄也不会伤及张良,他们二人比试,不过是同样身为剑客,旧友多年未见的一种招呼方式罢了。
两人并肩站在山崖边,崖风将两人的衣角吹得翩翩,微生南楼蹲在树枝中央,忽然觉得有一阵杀气自头顶直冲而下。
微生南楼随即向左侧过身子,同时挥过右手打出一枚暗器,细小的银针与白色的羽毛同时刺在一个人身上,那人与微生南楼一起从树上掉下来。微生南楼落地的瞬间,卫庄察觉出她还是个活人,鲨齿一闪,剑锋正要落下之时,微生南楼闭眼大喊:“卫庄大哥、子房哥哥、红莲,是我!”
剑气戛然而止,三个人都十分惊讶,就连一向没有表情的卫庄,脸上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微生南楼从地上爬起来,挠了挠耳朵与三人讪讪笑道:“你们没看错——我是南楼,微生南楼。”
张良似是十分欣喜,唤了她一声:“南楼!”
微生南楼向张良一笑,道:“几年未见,子房哥哥愈发俊朗了,《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