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言,他也不知吴勉实力究竟如何,贸然出手怕生事端,是以便要微生南楼去将那吴勉探个一二。
    微生南楼倒是欣然同意,一来她本身就对与阴阳家扯上关系的人——尤其是阴阳家的对头十分有兴趣,甚至是好感。二来,吴勉本身长相上乘,和这样的人待在一起倒也是身心愉悦。
    于是某日午后,伤了条腿行动不便的吴勉刚送走前来送饭的林火,复又接待了一脸傻笑的微生南楼。
    他还是那副别人欠了他八百张金叶子的表情,斜斜扫了微生南楼一眼,道:“我有请你过来吗?”
    微生南楼尴尬地挠了挠后脑,思索片刻后,厚着脸皮搬了把小板凳坐在他面前,道:“吴兄……”
    吴勉继续毫不留情:“你兄长在那边。”
    微生南楼吸了口气,又笑道:“不知吴兄来这偏远的苗疆,是为了何事?”
    吴勉的白要翻上天,忽然他直言道:“你和他根本就不是兄妹。”微生南楼还没反应过来,歪着脑袋问了一句:“啊?”吴勉随即面露不耐,嫌弃道:“果然,连脑子都不及人家,也敢乱称兄妹。”
    微生南楼终于品出些味道来,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这回吴勉倒是没再消遣她,仍旧是用一副不屑的口吻道:“一来你们长得没有半分相像,二来——影密卫统领章邯,亲妹妹会姓微生?”
    微生南楼一惊,脱口而出道:“你认得他?”
    吴勉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在宫里待了少说有十五年,你说我该不该认识他?”
    微生南楼托了托下巴,心说眼见这人也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在宫里待了那么久,莫非是自小就当了宫奴?可当了宫奴的……怎么会和阴阳家扯上关系,还偷了云中君的宝贝?
    正当她思索的空档,吴勉却又说道:“你们不是来采草药的——是来抓我的。”
    微生南楼听罢刚想点头承认,想了想却又否认道:“不不不,我不是。”
    见吴勉皱眉,微生南楼只得解释道:“总之我和他虽是同路来,但并不是要办同一件事。”
    吴勉冷哼一声。
    微生南楼见他不再出言嘲讽自己,胆子也大了些,便将目光移到他的腿上。不过这一看,又将她刚恢复的胆子吓了回去。
    她惊悚道:“你你你,你的腿怎么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原本她已经准备好接受吴勉口不择言的讽刺,不料吴勉却也有些讶异,愣愣地盯着自己的腿看了一会儿,才问道:“方士?”
    微生南楼摇头道:“我不是方士——方士?”
    吴勉又愣了一会儿,才道:“这是我根据一位大方师留下的术法修习而成的幻术,没想到你居然能看透。”
    微生南楼耸了耸肩,心说我们猎兽师入门一项便是看透人为或是异兽所为的幻术。若是连幻术都看不透彻,还怎么去捕异兽呢?何况你的这个幻术不过是入门级别的,上等异兽的幻术我都手到擒来,更不用说你的了。
    吴勉见状似是有些焦虑,眸中的神色变得更为刻薄:“你到底是什么人!”
    微生南楼道:“吴兄,这不太公平,我方才问你的时候你也不愿意告诉我。”
    言下之意,今日你若是不说来苗疆的意图,我也不会说我到底是什么人。
    吴勉脸色一沉,指间闪过一道火光,他道:“你威胁我。”
    微生南楼觉得不妙,她一向是比较识时务之人,见吴勉准备动用暴|力,便知自己不得不从,于是摆手求饶道:“我是一个猎兽师——专门捕捉《山海经》中记载的异兽。猎兽师代代相传学习术法,你方才用的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幻术,所以我才能一眼看穿。”
    为了使吴勉相信,她还将贴身携带的招摇山海的认证金牌丢给了他看。
    吴勉来回打量了一会儿那块小金牌,算是相信了她的话,松了口气般道:“我原以为你也是方士一门的弟子。”
    微生南楼觉得好奇,这个吴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怎么提起方士门人,就觉得他蔫了大半?
    “方士一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怕他们?还有,你到底偷了云中君的什么东西,逼得他要动用影密卫统领的力量来抓你?”
    吴勉眯了眯眼,反问道:“云中君——他对外称他的俗名是不是叫徐福?”
    微生南楼对阴阳家的了解不是特别深,然云中君的名字她似乎是听谁说起过,的确是叫徐福,于是她道:“的确如此,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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