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只能在一些偏僻小荒村里搭草屋过活,在县城有人烟的地方,没钱寸步难行。
宁辛安笑嘻嘻的,眸里闪着狡黠的光:“跟着我,咱们在冀州住大宅子!”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外界风云翻滚,政权变了天。
太子剿灭了淮南王逆贼,皇帝才猛地惊觉相信他的亲手足犯下了这等滔天大罪,朝中□□派更加充大,无站场的朝官私底下暗论皇帝的不作为,纷纷朝立下战功的太子靠拢。
太子手握近半兵权,朝官拥戴,皇帝一时也找不到罢黜他的理由,被这逆贼谋反之事闹心憔悴了不少,便顺势放了权,朝事由太子接管,专心沉浸在后宫,逗弄自己的新皇子去了。
如今的宫内,太子不再是空头之位,而是握有实权论政议政的储君了。
只待年老衰弱的皇帝一纸承位,太子就是名副其实的一国之君。
一向不被看重的太子倒是不急这一时,对于如今的处境,已是超出他的意料之外了。
这剿逆的头号功臣,定是重重有赏。
封林承辛为武亲王,赐封地,赐良田,赐珍宝万千。
林承辛从商贾平民,一跃成了一品正官,与国师同等。
有些人眼红,有些人艳羡。
最眼红艳羡的,当属曾卫华。
一道逆贼叛国同党圣旨将曾家全部人打入死牢,择日全家抄斩。
待林承辛接到太子口谕到达御书房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远远地就见苏亦清在宫殿前候着,林承辛轻拧了下眉头。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苏亦清回头看了一眼,不得不说,林承辛的模样生得是极好的,一身深蓝色官服,束以玉冠,踩之漆色长靴,面冠如玉是不可多得的品相上佳的少年郎君,只可惜那一向板着的俊脸,冷得仿若千年冰窖,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模样,却偏偏生了这般勾人的貌相。
“苏王。”林承辛走上前,语气极淡的唤了一声,当作招呼。
同样升了一品官职的苏亦清,虽比林承辛差个官阶,却也比本家户部侍郎高上两级,苏坤对他也和颜悦色不少。苏亦清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武亲王。”
林承辛点点头,便站在紧闭的御书房门口不再说话,传话小厮恭敬的请他们静候,太子在忙着处理刚送来的奏折,还需要半柱香的时间。
小厮恭敬退去,苏亦清想寻林承辛和他聊聊天解解闷,有一波没一波的闲扯:“武亲王近日都在作甚?”
“闲赋在家。”
“你可知太子殿下唤我们来所谓何事?”苏亦清笑问。
林承辛看了他一眼,苏家一直是朝官世家,宫中之事定是比他熟悉,看他一脸玩味,定没有什么好事,与其让他得意洋洋想尽办法吊他胃口,林承辛抿唇不言。
半晌等不到他开口,苏亦清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闲话家常讲究互动,光他一个人说算什么事。
“你不好奇?”
“苏王有事直说便可。”林承辛望向那道紧闭的门,头有些疼,这情景十分熟悉,像极了那时宫中马球赛,两人在外头候着,也是这般情景,只不过苏亦清那时格外针对他罢了。
虽如今两人战场上走了一回,关系亲近不少,苏亦清那莫名其妙的针对也敛去了,却分外聒噪话多,不知还以为两人常年未见一腔热情难以抒发。
他有些怀念苏亦清针对他的时候。
也算是得到回应,苏亦清迫不及待:“听闻太子殿下想要拉拢底下的朝官,寻了宫内的皇亲公主许配联姻,这次唤我们来,许是这件事。”
林承辛墨瞳敛了敛,面上仍旧冷若冰霜,此生他只许一人,其他人他管不着。
“你猜猜会是哪位公主?”苏亦清见他孤傲的很,非要扯上他:“你都到了成婚年纪,是时候娶妻了。”
“……”林承辛被他缠得烦躁至极,又不得甩袖而去,他冷声道:“若我知道的没错,苏王的年纪好似比我长上两岁,要联亲的话,落在你头上你也跑不掉吧?”
苏亦清被噎得哑口无言,唇边标志性的笑敛了敛,好似想起了谁,眸间的热情褪去,他轻笑一声:“原以为我逃离了苏府,就有了选择的自由,如今也是空一场。”
见他没来由的消沉低迷,林承辛正疑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宫殿的金门被打开,太子的随身太监恭敬的请他们入殿,两人结束了莫名其妙的对话,相对无声的进了御书房。
太子此时正悠闲地饮茶,桌上摞着高高的一堆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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