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瞧着他飞快的逃离,女子脚下也加快速度,心中不由懊恼,张口便喊道,"季解元请留步!"
季秋阳一听对方喊了他名号,更加不肯停留,一路就朝布政使的书房去了。
布政使的书房在前院,这女子再如何应该也不会追到前院去。
一直到了布政使书房外头,季秋阳这才松了口气,一抬眼就见布政使王广怀正站在门前含笑瞧着他,"季解元可是见着人了?"
季秋阳眉头一蹙决定装傻,"草民并未见到何人,只因带路之人迟迟未归,草民一外男不方便在布政使府上的园子里便独自回来,望布政使见谅。"
王广怀嗯了一声道,"也没其他事了,我着人送你回去。"
说着从书房里出来一小厮,手里捧了一篮子到了近前。王广怀道,"你是山东直隶的解元,明年春闱好生发挥。"
"是。"季秋阳允诺,跟在下人身后出了前院。
哪知方出了院子却瞧见之前碰到的女子竟跟到前院,瞧见他时,女子眼中带着愠怒,"季秋阳,你跑什么,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季秋阳更加的恼怒,只朝对方微微失礼便跟着下人离去。
女子恼恨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咬牙道,"竟然瞧都不瞧我一眼,我倒是想瞧瞧明年你是否真的有这般骨气。"
出了布政使府上,季秋阳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脑子里回想一番也未想到哪里见过这女子,可对方能叫出他的名字显然是对他有所了解,而且很可能是布政使大人的亲眷。
"季解元,走好。"小厮将篮子递给季秋阳,转身回了府。
而季秋阳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也回了小院。
布政使府内,王广怀不赞同的看着女子道,"季解元是有大才之人。"
女子不以为意眼中全是势在必得的笑意,"那又如何,我看上他岂不是让他少走不少弯路?"
王广怀看着她无奈的摇头,恐怕这季秋阳当真要让她失望了。
原本季秋阳是与人约定好从布政使府上出来便去酒楼参加文会的,但因发生这等事让季秋阳已经全无心思过去了。
回到小院季秋阳便让车夫去找贺凛与他说了一声,便独自一人坐在院中思考这件事。
那女子穿着华贵,气质昂然,并非普通官宦人家的女子。他不认为布政使会让自己的女儿做出这种事。但官位太低的人家又不可能使唤的动布政使,那只能说这女子身份高贵。
季秋阳并无庆幸之心,甚至觉得这是一件麻烦事,如今他离开布政使府上过了明日他便要返乡,应该不会碰上。
但他担心明年进京后若是碰上也是麻烦。
如今唯一能想的便是这女子明年便忘了此事。
转瞬他又想起姜靖怡来,若是她知晓有女子对他如此,恐怕会气个不轻。若是没有孩子明年他尚且能带着孩子进京,如今孩子还小,恐怕明年他只能独自上路了。
正想着这事儿贺凛和陆良却从外头回来了,后头还跟着詹志明等人,众人见他安然无恙的坐在院中便松了口气。
季秋阳惊讶道,"你们怎的这么快便回来了?"
贺凛没说话坐下斟茶,陆良却道,"担心你。"
季秋阳笑,"我无事。"
其他几人也落了坐,纷纷说起今日文会之事,陆良忍不住道,"今日你幸亏没去,汪承泽也去了,出了好大风头,看那样子明年春闱可不止能考个二甲了。"
后头的话带着讽刺,季秋阳笑,"春闱可不比乡试,满大周光解元就不少,就连我也不敢说能中一甲,他哪里来的自信敢放这样的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他如今说便说,爬的越高跌的越惨,不知道的还当五品主事在京城是多么了不起的官了呢。"
曹志和陆良纷纷笑了起来,"这话有道理,到时候看看便是。"
都是读书人,都有读书人的傲气,固然有人乐意追捧汪承泽之流,但绝大多数读书人在这阶段是瞧不上汪承泽这样的人的。大家钦慕学问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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