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瞧那滕翰哲翻进来之后,谨慎的左右一瞧,以为没人发现,就小跑着往右边的院落跑去了,很快就瞧不见人影。
碧盏一惊,那不正是二小姐罗莺儿的院落?
"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罗瑞雪正蜷缩在被子里,肚子疼得厉害,突听碧盏小丫头大呼小叫的跑进来,不禁皱了皱眉,说道:"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
碧盏跑过去,还关上了内间儿的门,才低声说道:"大小姐,滕家大公子来了!"
罗瑞雪本身就不舒服,听到滕翰哲来了,心中更加的厌烦,说道:"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还想夜闹丞相府不成?"
碧盏摇手说道:"不是的不是的大小姐!滕公子是翻墙进来的!奴婢刚才看的真真儿的!他从后面儿的墙头翻进来,蹑手蹑脚的往二小姐的院子去了!"
罗瑞雪一听,面上不禁露出了一些笑容,这样一笑,竟然让碧盏小丫头晃花了眼睛,大小姐是个瞎的,府里头谁都知道,大小姐因着这个异常的自卑,平日里总是秀眉紧蹙,根本见不着一丝儿的笑容,如今笑起来,竟不一样了。
碧盏摇摇头,叹着气心想,咱大小姐是嫡出的,生的又这般天上有地下无,滕家公子三番两次和二小姐搞在一起,是瞎的才是!
罗瑞雪可不是瞎子,看着小丫头在自己面前又摇头又叹气,还一脸惋惜,明明年纪这般轻,却一副老道世故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
碧盏奇怪的说道:"小姐,您笑什么呐?"
罗瑞雪从锦被中钻出来,说道:"什么不好了,滕翰哲敢在夜里头摸进相府来,是他不好了才是!"
碧盏赶紧去拿衣裳给小姐披上,她拗不过罗瑞雪,只好扶着罗瑞雪出了房间,也不掌灯,两个人就进了罗莺儿的院子。
罗莺儿的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看就是遣散了下人,想必干不得好事。
她们贴近罗莺儿的闺房,都不需要仔细听,就听到罗莺儿一声放浪的大叫。
"哎呦~你太坏了,不知羞!摸人家哪里,仔细着又挨鞭子!"
碧盏没见过世面,还是个小丫头,听到这放浪的声音,顿时羞得要死,屋子里点着灯,两道影子叠在窗纸上,来回翻滚着,可见里面有多激烈!
碧盏这时候想,幸好小姐看不见,不然还不被气死?
罗瑞雪哪能看不见,心中却只是冷笑,自己还真是小看了滕翰哲和罗莺儿不要脸的水平。
滕翰哲的声音传出来,说道:"莺儿,你别提这个,一提这个我就心烦!滕燕赐是我小叔,就算已经出了五服,但我好歹也姓滕,他竟帮着罗瑞雪那个贱人!不仅打我鞭子,还禁我足,逼着我写放妻书!"
罗莺儿的声音娇笑两声,说道:"哼,滕王爷这么护着罗瑞雪,他俩人……是不是不干净呀?"
她这样一说,碧盏眼睛顿时瞪圆了,气的直喘粗气儿,差一点冲出去,被罗瑞雪一把拉住。
罗瑞雪只是将手指放在唇瓣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碧盏当下瞪着窗纸,也没有发作。
滕翰哲的声音说道:"什么!我就说,原来他们背地里不干不净!反倒恶人先告状!我就说,罗瑞雪一个瞎子,就算是丞相的嫡女,可滕燕赐好歹是王爷,会怕一个丞相吗?原来逼着我写放妻书,是这么回事!"
罗莺儿的声音娇滴滴的说道:"不要生气,事到如今,生气也没有办法,咱们不如想想补救的办法。"
滕翰哲的声音说道:"你有办法?"
罗莺儿的声音说道:"自然了,你是人家的心头儿肉,鞭子挨在你身上,却疼在人家这里,我自然要给你想办法了,是不是?"
窗纸上的影子顿时又搂在一起,简直是放浪不堪,滕翰哲催着罗莺儿快说。
罗莺儿说道:"为今之计,绝对不能给罗瑞雪写放妻书……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你就破了罗瑞雪的身子!反正你们已经拜了堂,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丈夫和妻子圆房,这也没什么……等到时候罗瑞雪没了清白,她还能去哪里,还不得哭着求你,不要休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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