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瑞诚回到家中便径直穿过院子推开了自己书房的门,刚刚一直还握在手中的扇子被他随手一扔丢在了宽大的书案上。屋中摆了不少名贵的瓷器玉器,似乎是为了格外彰显屋主人贵气的品味。
花梨木的桌面上净是些散乱的山水画,他先前打听过,这槿家的嫡女甚爱这些,他一向对诗词书画不感兴趣,不过为了让这姑娘心甘情愿嫁给自己,还是得提前多花些心思的。
柳瑞诚随手挥退了所有下人。
他回来的路上又琢磨了一遍槿桦的态度,忽然有些拿捏不准。她虽然一直急着要走,语气也冷冰冰的,但是言语上对他可是十分的客气。难不成是姑娘家太害羞了不好意思同他独处,还是担心自己身份暴露所以与人相处格外的谨慎?
一想到这里,柳瑞诚心中就是一阵酥痒。他闭上眼睛,眼前立刻就浮现起了当年槿桦站在院落里的身影。
时至今日,柳瑞诚仍觉得这一切发生得十分不可思议。自己竟然真的一觉醒来回到了他心心念念的过去!
那日他不过是偶然路过了自己家的一处院落,还是经下人提醒他才想起来这院子里还住着个他从未见过的妾室呢。
他本是出于好奇往院子里望了那么一眼,谁知就是这么一眼,却让他永生难忘。
槿桦身着一抹素衣站在破败的院落中孑然而立,即便是如此落魄也丝毫掩不住她与生俱来的气质,纤细的身量反而生出了一种病态的美感,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尤其她还生了一双动人心魄的眼睛。
这样的美人他府中的那些怎么能比!他姨母分明是诓他,说什么槿家嫡女是个病秧子,常年身患顽疾,貌若无盐,他当时听了便兴致缺缺,只当是帮姨母个忙,将人随手安顿了,谁知竟是个美人!
柳瑞诚一回家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将槿桦接回主宅了,偏偏他母亲说什么也不同意。还是在他再三的追问下,他母亲才拗不过说出了当年的实情还嘱咐他绝对不能叫第二个人知道。
原来这个嫡女并不简单,是早些年被槿家安排女扮男装给皇子做了侍读的,后来也不知怎么的侍期未满就给逃回家了,他姨母为了处理掉这个麻烦就找到了柳家,塞给了他这么个人,还特意交代了该怎么安排。于是才有了现在的场景。
柳瑞诚算是回过味儿来了,这是借他们柳家来清理门户呢。好歹是嫡女总不好弄死,便假装是嫁出去了,由得她自生自灭。
明白过来的柳瑞诚非但没能打消了这份心思,反而更被激发起了保护欲。这样娇弱美艳的女子若是全心全意依附他了,柳瑞诚想想就激动得不行。
他这茶不思饭不想的周旋了好几日,好不容易得到他母亲的松口了,谁料别院竟传来了消息,说槿桦逃跑途中失足落水了。
柳瑞诚这个悔啊,只恨自己那天没直接进去,这好好的人就这么没了,他还没碰过她呢!
越是这样想柳瑞诚发现自己越放不下。每每入梦,脑海里想的都是槿桦的美貌。几日下来连人都消瘦了。
这所谓得不到的就是最想要的。柳瑞诚原以为自己这辈子只能在惋惜之中度过了,可没想到上天竟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这一觉醒来再一睁眼竟然回到了过去。
柳瑞诚欣喜若狂,立刻开始打听槿桦的消息。得知她正在做侍读的那一刻,柳瑞诚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柳瑞诚几乎是一瞬间就想象出了槿桦一个人在王府深院中无依无靠谨小慎微吃苦的画面。那三皇子也定不是个好相与的,不然当年她怎么会提前离开。若是这个时候他出现了,将槿桦从那水深火热之中拯救出来,那到时候槿桦还不得对他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柳瑞诚肖想着将人弄到手后的事情,笑出了声音。这回要是事成也算是帮了槿家一个大忙,卖了个人情出去,那到时候到了官场上对方怎么也得帮他一把吧。这回他可真是仕途美人两不误了。
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老爷,老爷?"
柳瑞诚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这声音他太熟悉了一听就知道是他那个正妻刘氏。说起这个刘氏,家势倒是不错的,就是相貌平平,不难看但也不出众,新婚时还有点新鲜劲,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点为数不多的新鲜感早就磨没了,更何况此时有了"新欢",便更没有什么耐心了。
他朝门外喊道:"做什么?"
门外的刘氏被他吼得抖了一下,今日她听下人说柳瑞诚从外面就板着个脸直接进书房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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