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竟也学着那些轻薄人,眼高眼底地瞧不起主子来。打量着我不喜欢三房的两个小丫头,特特将挑剩下的花送过去。你想想,外头的人听见了,会怎么说?说我这个老太婆不慈不爱,连两个小丫头也欺负,你这个大伯母会看眼色,嫡亲的侄女儿也分出三六五等来,咱们徐家的名声,可不是大风吹过来的,原是自己一点点经营出来的。你素日里的行事,我也懒得一个个地挑,但做得过了,我可是不许的。”
“儿媳妇着实惭愧。”那秦氏并不回嘴,一应都是承认下来:“原是儿媳妇的错,让两个侄女委屈,让太太受累了。崔婆子做事越发得怠慢,儿媳妇是晓得的,却没想到,她竟是这般眼高……”
看着秦氏连声应了错,朱氏的脸色也好了不少,她抬头看了看下面的儿媳孙女儿,见她们都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话,越发得自得起来,心里一高兴,这说话也柔和了几分:“罢了,你原也是好心,只不过下面的奴才不知礼数,日后小心些,也就罢了。到底,你也是长辈,三丫头四丫头知道了前因后果,也不会多想的。你说是不是?”说到后头,朱氏盯着孟氏,仔细打量了一番。
“这原就是两个丫头的不是,一点子小事,也非得闹腾一番,惹得大伙儿的面上都不好看。”孟氏看着这境况,并不惊慌,也没多少旁的神色,只笑着开解:“好不好,那都是长辈所赐,怎么能挑着捡着?只是这两个丫头素日拿大惯了,日后须得好生调教方好。你们两个,还不给大伯娘行礼道歉,不过些许小事,值当什么,闹得下面的奴才都嚼着你们的名字,这是好听的?”说到后头,竟有些疾言厉色起来。
敏君与繁君忙起身,上前恭恭敬敬与秦氏行了礼,低着头说了两句赔罪的话,那姿态放得着实低,也无任何不满不甘之处。秦氏看在眼中,倒是暗暗艳羡,这家中的几个女孩儿,除却璧君与那两给小的,倒是各个都有心的。这敏君繁君先前分明受了难以回击的轻慢,却能寻出由头将事情扭转过来。而这时候受了一点委屈,也没见多少不情愿,仿佛还真是她们自认做错了事情,特特过来赔罪的。经了这一次的事情,只怕日后这府里头,也没多少人感轻慢她们两姐妹了。只是,那她作伐子,可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心里这么想着,秦氏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只忙起身扶住两个丫头,嗔道:“多大一点事儿,又是我派错了人,你们受了委屈就是受了委屈,讲究那么些虚礼做什么。大伯娘那里还有好东西,等一会好生我好生挑两件送过去,权当赔罪了。”说完这话,秦氏略略一顿,仿佛忽然记起一件事,笑着道:“对了,说起来,倒有一件事,还得与太太说一声,顺便也给三叔一房添一点喜气。”
“什么事?”朱氏看着下面一团和气,你谦让我推辞的场面,不知道怎么地有些不入眼,此时听得秦氏又提起喜事,看了看一边的孟氏,当下又不得皱了皱眉。
秦氏笑着转过身,与朱氏低身福了福,用帕子擦了擦唇角,轻声道:“也是前些日子,儿媳妇娘家的兄弟忽然要调到余杭那里去了,正派了几个仆从预备去打理余杭那边的宅院等事情。三弟妹先前说起宁哥儿的时候,不是说他们近来病了,身子弱,怕是一时赶不过来么?这多半是下面伺候的人不周全,便托了他们几句,想来宁哥儿必定会早些好转,能起身到这里来的。”
“这倒真的是好事。难为你这个做大嫂子的,倒是会体贴妯娌的心思。”朱氏本就对三房没多少喜欢,最看不顺这一房过得顺心顺水的,此时听了这话,自然大喜,脸上露出几分笑容,看向秦氏的目光柔和了下来:“日后小心些,这下面伺候的人也不能太松宽了,免得旁人说起来,牵连到自个的身上。该是宽厚的宽厚,该是严苛的决不能松了。”
“媳妇儿知道了。”秦氏笑着应了,看着孟氏虽然还是笑着,可手中的绢帕却是紧紧绞着,而敏君繁君两个也时不时看向孟氏,神色与先前迥然不同,心知这事儿自个做的没错,当下笑了一笑,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侧,没再多说了。
一边的西门氏与嘉君只坐在那里看着,并不多言,直到朱氏看向西门氏,略微问了两句,她们方才开口回话,这能一句说完的,绝不添做两句,一来一回,没多久,朱氏也是索然无味,又将众人敲打一番,便令她们散去了:“好了,我这里也没旁的事情,晚上你们也不必来了,自去处置自家的事情,小心做事,免得什么事情还闹到我的跟前来,倒扰得我不安生。”
众人听了,心里各有各的想法,面上却是丝毫不露,都起身行了礼,方才退了出去。及至到了外头,面和心不合地招呼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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