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你们快细细说来,不论如何,母亲与我必定会护着你们,定不然你们吃亏出事!”
两人听了这话后,越发得下定了决心,当下就将这事情一一说了出来,只是她们说的人,既不是碧桃春草,也不是素馨,竟是敏君早已抛到脑后的一个人——春珠!
事情是这样的,这两个丫鬟原是做粗活的,先前也曾与春珠相处过一段日子,原也比旁人更熟悉她一点,这些日子因着做活勤快周到,便被挑上来做细活,日日不过是听屋子里的大丫鬟分派。有一日被甘珠打发去与外头的徐允谦送饭,两个小丫鬟头一回坐车,很是觉得新奇,又是年幼爱热闹的,越发挑着窗帘东看西看,就在那时候,看到了春珠和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在徐家大宅外头的巷子里拉扯不断,仿佛在争论着什么事情。
她们原也没在意这个,只是觉得这三房的奶奶真是好性,竟没有对这个春珠下了死手,只是打发出去罢了。没想到回去后吃了饭,歇息了好长一段时间,又有了新差事,被打发去给三个姨娘送东西。
这碧桃、春草也就罢了,一个不过挑剔几句就懒懒着打发她们去了,另一个笑着应了又说了几句温柔话,她们随着说两句,也都和气,还给了点赏钱儿。只最后一个碧痕,她们前几次过来也是留了一点心眼,没想着提心吊胆的过去,那碧痕竟是笑嘻嘻的应了,仿佛有什么多大的好事一般。
两人心里纳罕,却也没说什么,毕竟谁也不能说这碧痕没个心情好的时候,没曾想,就在她们走到离着不远的小花园里坐着喘了几口气,就看到那碧痕出来,没多久先前与春珠撕扯不清的那个小厮也是来了,这两个鬼鬼祟祟说了一通话,方才各自散去。
“临走的时候,我们还瞧见碧痕姨娘手中多了一个纸包,而那小厮也得了一个碧绿通透的镯子……”两人末了,还添了一句话,只是低着头,脸色略略有些不自在:她们虽然还小,可在这大宅院里总归是听过两三句话的,且这明摆就是阴私事,越发是有些不同。
敏君听了这么一通话,深深呼吸两声,暂且将那些复杂的情绪压下去,轻声劝慰了两句,细细问了名字由来——这两个丫鬟都是外头采买进来的,一个唤名小杏,一个唤名小欢。她保证必定会好生报答两个人,又敲打几句话,看着她们大概不敢与旁人多说,方才将自己挂在外头的荷包解下,算赏了两人。
这小杏小欢看得着敏君说话也好,行事更是利索,便听了这样的话,也不过脸色略略有些变化罢了,竟是个极会做事说话的,当下也是心头震慑,满口应下后,就赶着回去伺候繁君去了。
独独敏君一个人,一面心里想着事,一面看着孟氏与徐允谦呆着的里屋方向,想了半日,方才转过一道弯,走回到那个里屋的前头,高声道:“爹爹,娘,女儿身子略有些不爽利,想着先回去睡一会,可是能先告退?”
那里屋只有些微动静响声,半晌后,那孟氏方才打起帘子走了出来,她上下打量了敏君几眼,看着精神比之前略略差了些,脸色却还好,倒是放松了些,拉着她到了里头,一面问道:“可是头疼?有没有什么旁的异状?”一边的徐允谦听了这话,也是走了过来伸出手摸了摸敏君的额头。
“爹爹,娘,女儿不过这一会经的事情多了,便有些不自在罢了,哪里就这么容易生病的。”敏君看着孟氏对徐允谦的神色不似先前一般,略微透着些疏离,虽然不清楚里头发生了什么缘故,但也猜出大概这徐允谦这般对待碧痕,应该有什么不能与自个说的原因。再想想先前那两个丫头说的话,纸包、镯子、小厮,说不得是什么*药啊,或者看徐允谦对碧痕肚子里的孩子这般冷淡厌弃,他怀疑那不是自己的骨肉?
敏君抿了抿唇,也将徐允谦对待碧痕一事暂且搁下,重头将先前对徐允谦的情绪搬了回来——若真是这两个缘故,这徐允谦能憋到现在,也算难得的了。
“胡说,你自小身子就不大好,还老爱逞强,这小病症可不是玩笑的,也得早些治了方好。若是你硬撑着,熬到后头还不是自个受罪,日后但凡身子不适,都不可轻忽了去。”孟氏看着敏君如此轻忽,皱了皱眉,仍旧不大放心,当下斥责了两句,便要她回去好生在屋子里躺着,等一会便有大夫过去诊脉。
原本就没什么病,敏君自然想要推辞的,没想着这话还没的说,那边徐允谦就拿话封住了她张口推辞的**:“你母亲说得极是,你也是读过书的,扁鹊的典故,你可是晓得的,讳疾忌医,原就是愚钝之辈的想头。难道你还让我们两个担心你不成?”
“女儿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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