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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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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小圆木打中腰腹,好在那时这房中的机关还简陋粗糙,虽挨了些疼,却并未真的伤着。

    她先将他按住打了几下后,又好言好语引他说话,最后终于得知他想瞧瞧外头,便说好将院墙下的锦葵画来给他看。

    隔日她拿了画再来时,傅凛心中愧疚,对她友善许多,竟由得她抱住喂药了。

    结果,很尴尬的是,她突然来了癸水。

    那年她还不满十四岁,多少还有些孩子心性,即便癸水来时举止也收敛不了多少,加之那时她的日子也没个准,当时的场面真叫个猝不及防。

    傅凛瞧见她身后衣袍上有血迹,又见她忽然捂着肚子,以为是她头一日被自己伤到的缘故,吓得魂不附体。

    她便顺势诓他,说“你瞧你都将我打出内伤了,若不肯好好喝药,我会死的”。

    可怜小傅凛被吓懵了,也没功夫去想“叶凤歌被打出内伤”,与“他不肯好好喝药她就会死”之间有什么关联,就这么被诓进去了。

    那两年,为着那个“不能害叶凤歌死掉”的信念,傅凛喝药可乖了。

    想起年少旧事,叶凤歌乐不可支,“若不是后来你无意间听宿大娘说起姑娘家那点事,我也不必为着喝药的事跟你斗智斗勇这么几年。”

    小时候那个含泪端着药碗,说“我以后都乖乖喝药,你别死”的傅五公子,是多么惹人怜爱啊。

    她开怀的模样感染了傅凛,使他也忍不住勾起了唇角,“你老实说,我当真能好吗?”

    “你放心,这事我没骗你,你会长命百岁的。”叶凤歌笑吟吟按着覆在双眼上的那包碎冰,语气柔和却笃定。

    这个问题,小时的傅凛问过许多次,这几年倒没怎么提了。可不管他什么时候问,叶凤歌都一遍遍耐心而笃定地回答,从不嫌他问多了烦。

    “我瞧着你今年好了许多,立冬过后我师父会再过来探脉,说不得开春后的方子就要换了。”

    叶凤歌的师父,是宜州最神秘的医家“妙手一脉”的传人妙逢时,当年还是傅老太君辗转托了许多人情,才请到妙逢时来为傅凛诊治。

    “妙手一脉”非疑难之症不医,妙逢时常年周游天下,专找别人治不了的病患。傅凛这症是先天顽疾,一时三刻无法痊愈,妙逢时才留下小徒弟叶凤歌在此侍药,自己则是两年来一趟,替傅凛把脉调整药方。

    叶凤歌笃定的回答让傅凛心中大安,伸出双手随意撑在榻沿,脖颈微垂。

    虽明知她遮着眼睛看不见,他还是笑望着她点了点头,“嗯。”

    那包碎冰遮了她的眉眼,只露出小巧的鼻头与殷红唇瓣。

    她的笑唇弯出软软的弧度,沁着蜜似的,肆无忌惮散着勾人甜香。

    傅凛喉头滚了滚,胸前内那颗少年心,顿时就可耻地躁动起来了。

    第十五章

    不知从哪年开始,傅凛在叶凤歌面前就时常会有种不明所以的焦躁与烦闷,还伴着一股纷乱成麻的别扭。

    他被这种奇怪又难受的心绪困扰许久,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前些日子看到她忘在床头小柜上的那本《十香秘谱》,又做了整夜难以启齿的梦,他才终于明白,原来这几年来许多的奇怪思绪,根源都是自己心底早已悄然萌芽的隐秘悸动与渴求。

    他自小深居简出,接触的人不算多,这些年来最亲近的人就只有叶凤歌一个。

    可是他很清楚,他心中对叶凤歌生出的悸动、渴求,绝不是因为她是离他最近的人。

    而是因为她是叶凤歌。

    譬如先前叶凤歌所说“眼睛是昨夜喝水多了才肿的”,傅凛虽未再追问,却是压根儿没信的。

    他知道她的习惯,睡前半个时辰之内绝不会再喝水。

    分明就是哭肿的。

    昨日发生了何事值得她将自己哭成这样的惨状,傅凛不傻,稍一想想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心疼他,知他是绝不会哭的,便躲在房里替他哭。

    这世间除了叶凤歌,再没谁会对他种种不可言说的苦处感同身受。

    只有她不动声色地将他放在心上护着纵着。

    只有她七年如一日地陪伴在他身旁,参与他所有的喜怒哀乐。

    只有她啊……

    傅凛抬手按住躁动到发烫的心口,双颊生出热滚滚的晕,很快将耳朵与脖子根都染得透红。

    他不自知地以舌尖舐了舐下唇,小心翼翼地觑了软榻上的叶凤歌好半晌,偷偷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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