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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后,她将背在身后的双手再度伸出,虚虚环住眼前这个一脸别扭的少年。
两人之间约莫还留了半拳的罅隙,傅凛对她这最后的一点保留似乎有所不满,反手扣住她环在虚虚环在自己腰背上的柔荑,让那柔软的双臂紧紧将自己圈住。
对这过分亲密的两躯相贴,叶凤歌惊讶抬眸,欲言又止地望进他的眼底。
傅凛垂眸避开她的注目,两颊的红晕迅速扑向耳廓与脖颈。
许是被她瞅得心头发虚,他索性垂了脑袋,将烫红的侧脸贴着她的鬓发,似乎这样就可以藏起自己赧然无措的神情。
他仿佛不自知地在她的鬓边蹭了蹭发烫的脸颊,嗓间一声含糊浅清的满足喟叹,像流浪的猫儿突然得了一处可供栖身的归依之所。
叶凤歌心尖酸软,轻轻拍了拍他有些僵硬的背脊。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对的。
妙手一脉的侍药弟子,职责是观察与记录,却不能对观察对象有干预的举动,更不该过多地参与他的人生。
尤其经过下午在主屋寝房那一出后,她分明对傅凛的心思有所察觉与揣测,无论在公在私,她都该不着痕迹地与他拉开距离才是正道。
此刻的这个拥抱是她任性莽撞了,谁也不知由此会引发什么样的变数与后果。
她甚至很清楚,接下来的两三日,待师父找北院的人问过话以后,或许她就会面临一个无比艰难的抉择。
她已站在隐隐将起狂澜的岸边,本不该再鲁莽地轻举妄动。
可她忍不住。
突然就想抱抱他,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傅凛不太确定这突如其来的拥抱算什么意思,虽好奇得百爪挠心,却又不知该如何问起。
俊脸上绯红未褪,满心里冒着乱糟糟的甜泡泡,搅得他什么事也想不了。
甚至忘了再追问,先前她那泫然欲泣的神情,究竟所为何事。
“为什么突然……”傅凛有些犹豫地出声,话说一半又踌躇顿住。
好在叶凤歌是这世间最了解他的人,哪怕他这样言不及义地话说半截,她也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疑惑。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突然就想表达对你的‘疼爱’了?”她笑弯了眼睛,松开手退了半步,半真半假道,“因为我做了一件对不起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