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msp; 她的侧颜很美,表情却很忧郁。
  那被冻得惨白的手掌毫无血色,按在身侧的树木上,她的眼眸空洞,正默默的望着北方。
  她的视线,仿佛能穿过这不算茂密的松柏林,看到北方那些归乡的游子。
  荣陶陶怔怔的看着这一幕,突然有那么一瞬间,他明白了什么叫“望眼欲穿”。
  不知过了多久,高凌薇走到神情呆滞的荣陶陶身旁,顺着荣陶陶的视线,好奇的向树林边缘望去,随即面色一僵。
  记忆在一瞬间被开启,如果不是在这里见到这个女子,高凌薇都已经忘了她的存在了。
  陈老师,松柏魂武高中的实践课教师,她是几年前才成为高中教师的,也是这里很特殊的存在。
  由于她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她很少带学生,也很少上课,而是总在这里驻足,一等就是一天。
  高凌薇每每来此,总是能看到她伫立在林边的身影。
  如此静谧的环境中,荣陶陶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甚至有些刺耳。
  “大雪封门再送财神,烈火烧不尽心上的人......”
  这一东北民谣,是荣陶陶给杨春熙设置的特殊来电铃声,早在半年前与嫂嫂次相遇的时候,他便专门设下了。
  荣陶陶急忙从兜里翻着手机,而铃声也固执的响着。
  身侧,突然传来了高凌薇的声音:“陈...陈教,你好。”
  一瞬间,荣陶陶身体一僵,只感觉浑身上下汗毛直立,仿佛被什么人视线锁定了一般。
  荣陶陶顾不得许多,急忙掏出手机,却是听到了远处那红衣女子清冷的声线:“别接。”
  “咕嘟。”荣陶陶的喉结一阵蠕动,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却是看到远处松柏林旁,那女人眼眶泛红,静静的看着荣陶陶,确切的说,是看着荣陶陶刚刚掏出来的手机。
  铃声也固执的响着,清晰异常。
  “塞北残阳是她的红妆,一山松柏做伴娘......”
  “呵。”女人深深的一声叹息,眼眶中升起了一层雾气,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很勉强,很沮丧,“他说,他会回来的,让我在这里等他。”
  “锣鼓声声正月正,爆竹声里落进一地红,家家户户都点上花灯......”
  高凌薇迈开一步,挡在了荣陶陶的面前,道:“接。”
  荣陶陶当即接通了电话,并未贴在耳边,却也听到了杨春熙隐隐的声音:“淘淘,你们在哪呢?该回来了,我在......”
  女人仰起头,抹了抹通红的眼眶,带着隐隐泪痕的脸上,那极为勉强的笑容,看着让人心碎不已。
  而她只是默默的转过身,一手按在那冰凉的树皮上,再次望向了北方,不再言语。
  “走。”高凌薇握住了荣陶陶的手腕,带着他步步后退。
  高凌薇很警惕,但那红衣女子却是伫立在夕阳下,站在松柏旁,一动不动,静静的等待着。
  直至两人退到了纪念碑前,遮挡住了那一抹红色的身影,高凌薇这才松了口气,却也快带着荣陶陶转身走下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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