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蔡金简笑道:“自称是谁,就不能就是谁吗?”
  风雷园。
  园主黄河在正阳山问剑过后,就独自仗剑远游,离开了宝瓶洲。
  先去剑气长城遗址,再去那座被他说成是“天高地阔,最宜出剑”的蛮荒天下。
  如果当年不是师父李抟景兵解离世,大师兄黄河必须承担起一切,不然以他的性情脾气,早就去剑气长城了。
  高楼栏杆上,刘灞桥摊开双手,在此散步。
  一个原本相貌英俊的男人,不修边幅,胡里拉渣的。
  今天又是无事的一天,刘灞桥实在是闲得无聊。
  那个师兄黄河,让刘灞桥由衷敬重,害怕,自惭形秽,同时还会心怀愧疚。
  刘灞桥这辈子距离风雷园园主最近的一次,就是他去往大骊龙州之前,师兄黄河打算卸去园主身份,当时师兄其实就已经做好战死在宝瓶洲某处战场的准备。
  那次跟随飞升台“飞升”,受益最大的,是那个身披瘊子甲的清风城许浑,虽然只是破了一境,却是从元婴跻身的玉璞。
  可最值得惋惜的,就是与许浑一同
  登顶云海、得见大门的刘灞桥了,
  他其实差点有机会连破两境,完成一桩壮举,可是刘灞桥明明已经跨出一大步,不知为何又小退一步。
  刘灞桥双手抱住后脑勺,忍不住唉声叹气。
  师兄远游蛮荒之后,风雷园就只有他这一位元婴境修士了。
  刘灞桥就不是一块能够打理事务的料,一切庶务都交给那几个师弟、师侄去打理,宋道光,载祥,邢有恒,南宫星衍,这四位剑修,都很年轻,两金丹,都不到百岁。一龙门,一观海,自然更年轻。
  不出意外,风雷园下任宗主人选,就会从这四个年轻人中选了。
  至于已经是元婴境剑修的刘灞桥,既无心又无力。
  刘灞桥有些时候,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境界,送给邢有恒那小子。
  只要可以,刘灞桥绝对不皱一下眉头。
  当然了,别看邢有恒那家伙平时吊儿郎当,其实跟师兄一样,心高气傲得很,不会收下的。
  至于风雷园那几位脾气犟、说话冲的老古董,对此也没意见,只是专心练剑。争权夺利?在风雷园自创立起,就根本没这说法。
  老人们偶尔遇见刘灞桥,骂得那叫一个不含蓄,一个不留神,都要连累上任园主李抟景。
  他们也就是打不过刘灞桥,或者说追不上刘灞桥的御剑,不然都能把鞋底板搁在刘羡阳脸上。
  反正这几个长辈每次练剑不顺,就要找那个碍眼的刘灞桥,既然碍眼,不找上门去骂几句,岂不是浪费了。
  作为宝瓶洲年轻十人之一,但是刘灞桥的名次却一直在跌跌不休,先是被龙泉剑宗的谢灵赶,后来又被马苦玄的师伯,兵家修士余时务挤到身后。
  “灞桥啊,喊你刘大爷行不行,年轻十人年轻十人,就只有十个人,不是一百个。”
  “师伯此言差矣,我还可以跌到候补十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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