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果然高见。”
  朱韬再度赞美了李勣,“武阳伯分析,说南诏的目的从不是什么抵御吐蕃,而是一统六诏!所以鸿胪寺便不动,逻盛炎果然就主动低了头。”
  “这是不打自招!”
  李勣起身道:“陛下,南诏野心勃勃,以后必然难治。给予他们的物资得慎重考量了。”
  李治点头,“如此,大唐不可相帮太过,否则南诏尾大不掉,反而成了隐患。”
  这等国策一但被确定,此后的决策依据就照此而行。
  李治看着褚遂良,淡淡的道:“朱卿,贾平安可是仗着朕的威权,强行参与了此事?”
  这怎么可能?
  朱卿心想这事儿臣不是禀告过了吗?
  怎地还问?
  他随即又忧郁了起来,觉得皇帝竟然这般健忘,非大唐之福。
  他没看到褚遂良的脸,此刻渐渐铁青。
  “陛下,臣与武阳伯于外交之事颇多默契,此次他分说了南诏之事,臣觉着有理,于是便支持了他。”朱韬很是纳闷的道:“若是说的臣认为不对,就算是相公们来了,臣也不会低头!若是谁认为臣不对,只管来辩!”
  这便是懂王!
  这一刻他微微昂,自信满满。
  朕要的便是这番话!
  李治看了褚遂良一眼,“朕就说贾平安再大的本事也不至于能让鸿胪寺低头,英国公,此事你来说说。”
  这番话就是打脸:你褚遂良说贾平安仗着朕的威权压制了鸿胪寺,朕便让朱韬来打你的脸。
  接着还得鞭尸!
  鞭尸的人就是李勣。
  他目光温润,“陛下,由此大唐探清了南诏的打算,更摸清了那边的局势,以后大唐的决策便不会犯错,陛下,武阳伯有功无过!”
  这是面对一个方向的功劳!
  从此大唐在西南的布局和应对就能从容不迫了。
  那个贾平安,果然是人才……李治颔,“朕也深以为然!”
  柳奭面色木然。
  褚遂良面色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