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安眼神锐利,“殿下说臣对长孙相公不敬,恕臣直言,臣最近与长孙相公连面都没碰过,何来此言?”
  你有本事就说长孙润的事儿!
  李忠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陛下对长孙相公也颇多尊重,你一个百骑统领,何来的桀骜?”
  先把李治摆在前面,再来衬托长孙无忌的威严……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能说出这番话,真的碾压了无数成年人。
  但你不该用我来当踏脚石来对长孙无忌示好!
  贾平安抬头,平静的道:“敢问殿下,臣何事桀骜?”
  “大胆!”
  身后有随从官员喝道:“太子殿下当前,你竟敢质问?”
  我特娘的就质问了,怎地?
  贾平安突然笑了。
  这笑容狰狞,恍如他在沙场冲阵时那样。
  “只许太子无故呵斥臣,臣不能自辩吗?若是如此,臣这便去向陛下请罪!”
  李忠的眼中多了慌乱,然后镇定的道:“孤只是教训你罢了,你既然不听,那便好自为之。”
  贾平安认真的道:“臣却受不得冤屈,如此当请陛下为臣做主!”
  你老爹听到你为了捧长孙无忌的臭脚而打压他的心腹,你想怎么倒台?
  “不识好歹!”
  李忠拂袖而去。
  可背影看着有些狼狈。
  “哈哈哈哈!”
  贾平安长笑着。
  晚些,这些话都被带到了李治那里。
  “……武阳伯说要请陛下做主,太子殿下便拂袖而去。”
  王忠良窥看了李治一眼,现他神色平静,但握着毛笔的手指关节却泛白,就知晓太子错估了长孙无忌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李治看着虚空,突然笑了笑,“知道了。”
  这笑容不知是自嘲还是嗤之以鼻。
  王忠良打个寒颤,觉得伴君如伴虎,自己还是琢磨些好玩的事儿吧。
  不知过了多久,李治突然问道:“听闻最近柳奭时常进宫?”
  “是。”
  柳奭最近经常来求见皇后,不知在商议些什么。
  李治神色淡然,“进宫太多……不好。”
  “是。”
  王忠良悄然出去招招手,几个内侍过来。
  他冷冷的道:“最近外臣进宫频繁了些,不好。”
  一个内侍眼珠子一转,“最近武阳伯进宫多。”
  多你娘!
  王忠良劈手一巴掌把这个自作聪明的蠢货打醒了,“咱听闻有人对外臣颇为谄媚,丢尽了陛下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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