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费奎穿的整齐,拱手道:“见过武阳侯,此事说来下官也是满头雾水。莫名其妙家中被人破门而入,随后拿下了下官,搜查家中,几乎是掘地三尺啊!”
  几块石板有被撬动的痕迹。什么把东西隐藏在石板下面,不存在的,电视剧里才会有的情节,当事人没那么傻。
  费奎拱手苦笑,“此事下官本不该声张,可坊正他们都在,晚些下官贪腐的消息怕是会传的到处都是。武阳侯,得罪了。”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等天亮我要为此事求个公道,上疏喊冤,你莫怪我。
  明静面色微变。
  贾平安笑道:“就不能缓几日?”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缓几日,那不如化干戈为玉帛。
  程达觉得贾平安这话不是劝和,而是拱火来了。
  费奎干笑着,“这时辰也快到了,下官这就进去准备一下,准备上衙了。诸位,若是还想搜查请便,若是不想……还请让让,我这一家子可是被吓得够呛。”
  贾平安回身,“都出来。”
  众人跟着贾平安出去,明静靠拢,低声道:“我冲动了。”
  “你这个算不上冲动,你只是不知道这等手段罢了。别说是你,程达他们也不知道,否则定然会阻拦你。”
  “什么手段?”明静觉得自己很有耐心,一直在蹲着,直至费奎陡然警觉,在家中烧东西,这才破门而入。
  “他大晚上烧东西用的什么理由?”
  贾平安觉得这个理由不好找。
  “说是写了些悼念的文章,烧给自家亡父。”
  有意思!
  用这个理由烧纸,引得盯梢的百骑不得不动手。
  这手段……
  “我对他有些兴趣了。”
  贾平安一脸兴奋,“包东。”
  “在!”
  贾平安吩咐道:“查费奎的舅子,费奎是三年前的家,那就从三年前开始查起。”
  “查什么?”
  六街打鼓声传来,身后费家开门,贾平安回身,对着牵马出门的费奎笑了笑,“查他舅子这三年做了什么生意,事无巨细给我查。”
  晨光熹微,费奎看到贾平安的眼神骤然一变。
  恍如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