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衣服上的泥渍污垢混杂在一起。
  “朴相河,你被解雇了。”这是他回到公司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社长,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你威胁顾客说要杀她全家,我还能留你吗?!当初真不知道是谁把你招进来的,居然找来个这么臭的人!”
  “西八的你再说我臭试试?!”
  “怎么?你还想动手?保安!把他撵出去!”
  在保安的围殴下,朴相河连人带铺盖一起被丢出公司,许多员工在窗户围观着这一幕,有的暗自冷笑,有的拍手叫好。
  臭虫终于滚了,办公室里再也不会弥漫那股酸臭味。
  朴相河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大骂道:“西八的这个月工资还没给我!”
  “你一个月被投诉了十几次,就这点钱,拿上快滚。”女社长随手掏出1o张5ooo韩元扔他脸上,转身离去。
  “喂。”朴相河看着她的背影,圆睁的双眼仿佛没有焦距,“把我逼急了,我会杀了你的。”
  女社长只是嗤笑,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一只臭虫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
  “咚...”又是一声沉闷的心跳,将朴相河从昏迷中惊醒。
  他的全身上下都仿若被点燃,皮肤、血肉、内脏、骨头到处都传来剧痛,仿佛被刀具刺穿,刀刃在皮肉中不断搅动、撕扯。
  尤其是右肩,绞痛到无法形容,充斥着一片无力的冰凉。
  他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视线已经被血液染得猩红,天灵盖传来挤压神经的剧痛,抬手摸去,却现头皮只传来一只手的触感。
  他扭头一看,继小朴相河之后,自己的右臂也没了,不仅被整个切掉,对方还很细心地帮他包扎、处理伤口,防止失血过多死得太快。
  “西八农马!很好玩是吧?!啊??!!”朴相河仰天咆哮,气得心尖抖,浑身的血管都要爆炸开来。
  随着咆哮的抖动,放在肚子上的纸片又落到地上,捡起来一看,还是那个字:跑。
  游戏规则已经挑明了,就一个玩法——跑。
  跑~
  跑不掉,被我抓住一次,你身上就少一样东西。
  朴相河气得脸都扭曲了,他刚想丢掉纸片,现反面还有字,翻过去一看,上面写着:别这么严肃,对我微笑~
  猎人变成了猎物。
  虚假的恶魔,在真正的恶魔面前,被欺辱得毫无还手之力。
  绝望的现状伴随着黑暗回忆扑面而来,让朴相河那颗扭曲的心阵阵刺痛。
  “啊!!!!!!”他的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都快掉出眼眶了,颈子涨得像要爆炸,满头的汗珠子,满嘴唇白沫,残存的左手握拳在地上猛捶,整个人无能狂怒。
  “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他单手撑地,艰难地爬了起来,喘着粗气朝某个方向走去,就像一只无头苍蝇,根本不知道目的地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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