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的好像是知府大人吧,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你还没听说,前阵子知府衙门告示作假,没有将朝廷新盐法如实与我等相告,听说青州因此还起了民变!”
  “嚯!这世道可是越来越乱了…”
  “看来是青州府的民变引起朝廷重视,现今追查下来,查到了这登州知府头上。”
  “瞧见抓人者穿的那身皮了没,今后要认一认了,这是朝廷新办的稽盐署,专管盐政的!”
  周围百姓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开了。
  ......
  登州知府吕大器倒霉催的,是第一个被抓的地方官。
  不过换个方向去想,这货注定要载入史册了…
  之前还想着朝廷能法不责众的地方文武们,听见吕大器被温体仁下令缉拿的消息,那就没有一个不慌神的。
  不过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了,怎么慌也于事无补。
  干过和吕大器一样事的人,用尽手段的求爷爷、告奶奶,动用能联系上的所有人脉,就是为了置身事外,保住身家性命。
  至于没做过的,有些在煽风点火,巴不得乱子生得更大的点。
  剩下那些,则是在府中坐着看好戏,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只要这段时间安分点,基本升迁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朝廷一旦大办盐政,和地方上必定一死一伤。
  要么新盐法终止,要么整个山东官场都被筛一遍,重新洗牌,而他们这些人,无过便是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