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要转头看一眼窗檐,望向内宫方向,心中也知道是在看什么。
  没过多久,咸福宫的灯光熄了,朱由校这才放心,转头望向眼前的几名臣子,说道:
  “你们都是朕的肱骨之臣,本朝的梁柱,深夜召你们前来,就是有重要的大事,朕就也不卖关子了,一句话。”
  “打察哈尔,怎么打?”
  “今夜就给朕一个靠谱的章程!”
  闻言,下面的内阁、军机房及兵部的十几名重臣互相交换了眼光,由内阁辅魏广微站出来斩钉截铁地说道:
  “回陛下,我们在来的路上就商量过了,本朝征讨察哈尔,乃是自武宗以来未见之武功。”
  “林丹巴图尔骄横自满,屡屡叩我边关,掳我子民,猖狂至极!到了今日,已经是非打不可!”
  朱由校点头,道:
  “嗯,听阁老这么说朕就放心了。”
  “崔呈秀,你是兵部尚书,你说说吧。”
  听了这话,崔呈秀倒不是说慌乱,只是他胸中实在没有多少墨水。
  当年要他做这个兵部尚书,也只是在满朝东林的时候来占位子,实际上朱由校也并没有考虑到他能有多少见地。
  这一问,实际上就是卖个面子。
  崔呈秀也知道自己不懂兵事,碍于前任张鹤鸣和王化贞胡乱指挥的前车之鉴,他决定表示下态度就行了。
  “回陛下,臣以为阁老说的不错,这一仗的确该打。”
  “乌珠穆沁部在接到陛下诏旨的时候还是杀了七百一十三名边关百姓,这笔血账,要用他们的整个部落来偿还!”
  嗯,说了和没说一样,不愧是我。
  崔呈秀说完以后,颇有些沾沾自喜,马上退回两步到众人之间,打算不再多嘴一句。
  身在兵部尚书整个位置上,尤其是前任下场如此凄惨的情况下,崔呈秀是不得不如履薄冰。
  不犯错就行,至于什么功绩,他是不想了。
  历史上崔呈秀就不是做兵部尚书的料,用他斗斗东林还行,指望他拿出什么大战策,那是想当然了。
  朱由校没去管他,只是等着。
  崔呈秀不懂兵事,在场这么多朝廷重臣,自然有懂的。
  都察院左都御史李邦华站了出来,昂说道:
  “臣本意是缓图两年,再言攻打西虏,既然陛下执意要打,臣劝不住,不如进战策,以期得胜。”
  朱由校本来听了前半句皱紧眉头,在这个节骨眼上劝谏,就算是李邦华,那胆子也太大了。
  听到后面,神情稍显放松,点头示意。
  李邦华道:
  “阁老有句话说的不假,据臣所知,那林丹巴图尔一向以黄金家族雄盛之主自居,图谋霸业,野心不小,实则是个睚眦必报之人。”
  “而今左翼诸部心向朝廷,为收服人心,针对七百一十三百姓被杀之事,不可追究过深,即便是乌珠穆沁部,也不能直接攻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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