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不韦离开咸阳前往洛阳封地,如此小心行事,不敢惊动旁人,还要多谢太玄先生提点。”
  叶千秋笑道:“文信侯客气。”
  蔡泽听了,有些疑惑的看着叶千秋道:“太玄先生,这是为何?”
  叶千秋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文信侯此番罢相离咸阳而去,若是引得朝中众人相送,恐怕会掀起六国之人的不轨之心。”
  “以文信侯之威望,六国之人若是知晓文信侯具体离开咸阳的时候,你说他们会不会在洛阳专程等候文信侯,邀请文信侯前往他国为政。”
  “文信侯主政秦国十余载,在秦国所做的大事,可是天下共睹。”
  “以文信侯之才,若是前往其他六国之间的任何一国,定然也能有所一番作为。”
  蔡泽闻言,更是疑惑,道:“文信侯罢相,返回封地洛阳,若是六国之人相邀,倒也不是什么意外之事。”
  “只是,文信侯一心在秦,岂会和东方六国之人苟合。”
  “文信侯定然会拒绝他们。”
  “文信侯以为,老夫所言,是否有理?”
  蔡泽看向吕不韦。
  吕不韦微微一笑,道:“纲成君,所言有理。”
  “天下之大,七国之间,唯秦国,可让不韦一展身手。”
  “其余六国,皆入不得不韦眼中。”
  蔡泽道:“既然如此,文信侯为何听从太玄先生之建议,如此低调离开咸阳。”
  吕不韦笑道:“纲成君,还是让太玄先生给你解释好一些。”
  蔡泽又看向叶千秋,叶千秋淡淡一笑,道:“文信侯虽然一心在秦,但是如果六国闹出来的动静很大,传到了王上的耳中。”
  “让王上该如何想?”
  “这世上的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纵使王上对文信侯没有疑虑,也定会让文信侯迁徙封地。”
  “以文信侯对秦国之心,到时候,定然会陷入左右为难之势。”
  “文信侯要想安度晚年,只有低调低调再低调。”
  “前往洛阳之后,能不见外客,就不见外客,深居简出,方才是生存之法。”
  蔡泽闻言,在一旁久久不言,良久之后,蔡泽朝着叶千秋道:“先生对人心之把握,真是令老夫佩服。”
  “只是,如此这般,于文信侯而言,是不是太过……”
  蔡泽看向吕不韦。
  他和吕不韦是多年至交好友,当年吕不韦入秦,为嬴子楚之事奔走。
  那时,蔡泽还是秦国相邦,二人在那时,便已经产生了交集。
  后来,蔡泽辞去相位,甘愿为吕不韦之下,助吕不韦成事。
  如今,二人纷纷离开咸阳。
  吕不韦荣耀十数载,如今,老了,老了,却是更要如履薄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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