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扩大时,突然有人惊呼了一声:“下雪了!”只见楼顶上方,瞬时下起了大雪,纷纷扬扬。
人群开始沸腾,他们知道千呼万唤始出来,这一天的等待总算没有白费。
齐九嵋仰头看着屋顶,又伸手接住几片雪花看了看,的确是真的雪没错。
可那皎明的月光也是真的。
只能说,雪是真雪,但是天在下,还是人在下,就不好说了。
“铛!”墙边的钟师敲了一下最上层的编钟。
与此同时,雪势开始加大,很快,台上便积下了一层厚实的雪。
风不知何处吹来,将四匹轻纱卷向空中,相互交叠,凌空中又成一面。
有一人,乘着皎皎月光,飘然而下,莲足轻点薄纱,却末立时下落。
只见舞台边站着的十七名少女,从花篮里取出花瓣,扬手向舞台洒去,只见四百余片花瓣飘飘然然,尽数落在舞台上,且无一重叠。
琴师屈指,启乐。
风渐停,轻纱逐渐摆落,那纱上的轻盈身影,也缓缓落到台上,只见她一双莲足轻点在花瓣上,稳稳立住。
只见一人,玉立于舞台中央,婷婷曼曼,俏然生姿。
身穿蓝靛碎花舞裙,上罩银白丝绸透明短袍,内衬牡丹明绣抹胸,头挽青雀朝阳钗,脚上穿着一双银白绑带高跟鞋。
其人身姿高挑,身形窈窕,生得一张瓜子俏脸,媚眼如丝,薄唇透润,极为貌美。
楼上楼下的观众非常识趣地闭上了嘴,甚至许多坐在包厢里的大人物,都坐正了姿势,将手中酒杯轻轻放下。
这样一个美人,莫说是跳舞,便是如此静静地观赏其美好形体,也已不虚此行。
悠扬琴声末断,只听得“咚咚”两声,鼓声开始伴琴。
清柳双肩微动,一抹白皙柔软的腰肢开始扭动起来,双手一会交叉,一会张开轻轻摆动。
最妙的是,她的每一步都踩在适才少女往舞台洒的花瓣上,无一失误,这使得她的步法和姿,既有章法,又不失潇洒。
当清柳舞至舞台西南边时,突然向后仰去,西南边的观众一阵惊呼,有几人慌忙跑向她,欲将其接在手中,岂料清柳并末倒下舞台,就以单脚点地,整个身体斜在半空。
琴声、鼓声戛然而止。
清柳转过臻首嫣然一笑,勾魂摄魄,那跑过去的几人愣在半途,似是看得痴了伴着箫声起,清柳身姿一挺,脚步交叉,再次回到舞台中间,再接两声鼓后,所有乐器齐鸣,声杂而不乱。
“昔来我来,与君见慕忘忧十载,汲汲同路昔往君往,与我长诀恸然如狂,心空如掠今来我来,与君重晤寸心似在,不见朝暮今往末往,君我无约但见我意,飞鸿踏雪。
”十七名少女齐声吟唱,声低而调高,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只见清柳一双玉臂轻轻一振,再顺势一收,身上的银白丝绸透明短袍便脱身而出,甚至在空中微微停留。
她回身一拂手,如玉般的兰花秀指轻捻短袍,再将短袍抛至空中,而后握住短袍两袖,竟赫然成二人共舞之态。
乐声已至最高潮,清柳的舞步也越加快。
最终,以一声残存的琴音作尾,清柳刚好再次将短袍再次抛向空中,身姿侧立,短袍下落时,又被穿回身上。
轰鸣般的掌声与彩声,是直到清柳谢礼告退好一会后才爆发出来的。
“好一个美人!当真是祸国殃民般的存在。
有这样人物坐镇,难怪青滟楼能逢源于那些大人物间而不倒。
”齐九嵋轻声自语道。
“看不出来,你一个农户,见闻阅历倒非凡。
”小梨儿道,“不过,似清柳姐这般妖仙,看一眼便罢,可千万莫要走心,当心误了自己终身!”齐九嵋洒然笑道:“似清柳姑娘这般美人,要不走心可恕难办到。
”“俗人。
”小梨儿嘲了他一句,便看到上楼回房的清柳。
“清柳姐!”她快步迎上去,熟练地挽住清柳的手臂,亲密地叫道。
清柳宠溺地任她所为,道:“姐姐跳得可还好看?”“好看!好看死了!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清柳姐你看,那些男人,到现在都没有缓过神来呢。
”“管他们作甚。
”清柳抬起头,看见齐九嵋,眼中笑意一敛,取而代之的是些许疑惑,小梨儿察觉到她的目光,忙向她说明自己与九福将齐九嵋带回前后的一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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